薛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咔哒——”
打火机里点燃了一簇火苗。
薛深把插座放在了火苗上面。
一股难闻的烧焦味道溢散开来,医生皱了皱眉,把口罩绳戴紧了些,转身走开,去安排安培的手术室了。
覃晓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深说:“既然,蒲总说插座点燃了也不会爆炸,那我们就试试吧,怎么样蒲总?”
蒲棱吓了一跳,看薛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他强撑出一抹笑。
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满脸紧张地盯着薛深手里的插座,生怕插座真的爆炸了,炸伤了他。
薛深这个疯子!
居然真的敢毫无防护设备,连头盔都没有的情况下,直接用火烤插座。
疯了!
都疯了!!
就在这时——
打火机里的火苗颤了下,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一直紧盯着火苗和插座的蒲棱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一把拉过秘书,整个人缩在秘书身后,下意识地惊呼出了声:“爆炸了,要爆炸了,打119,快打119快快快,还有120!!”
火苗发出轻响的同一时间。
跟在薛深身边的季然,不退反进,直直地向前走了一步,朝薛深伸出手。
“薛律师,打火机和插座给我吧。插座烫手了,你手上还有伤。”
一句话。
一个动作。
就足以看出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这就是季然和蒲棱之间,做人的差距。
薛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手松开了摁着的打火机开关,把打火机和插座扔到一旁的大理石窗台上,似笑非笑地看了蒲棱一眼。
“蒲总,你不是说,砍一刀公司的插座,就算是用火烧,也不可能会爆炸的吗?”
“刚才只是打火机里的燃料燃烧不充分,打了个火花,你怕什么?怎么还高喊着要爆炸了,要爆炸了?”
“难不成……你知道这插座有质量问题???”
薛深短短几句话说完。
蒲棱哑口无言。
他涨红着脸,满脸尴尬地从秘书身后走出来,刚刚被吓得惊魂未定的眼神消散,视线重新聚焦在薛深脸上时,眼底都是阴沉与不悦。
“薛深,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