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警局。
“姓名。”
“薛深。”
“年龄。”
“25.”
“性别。”
“……”薛深有点匪夷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有些苦恼又有些无奈地问道:“这个,很难看出来吗?”
问话的警察留着老山羊一样的胡子,听到这话,他气得胡子一哆嗦。
刚想发作,余光瞥到坐在旁边儿的钱玮,山羊胡警察嘴角微微一扯,强忍着没发作。
山羊胡警察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道:“你跟宋惊国先生有什么关系?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和他有过利益纠纷吗?”
山羊胡警察在问话,另一个警察在负责做记录。
钱玮环视一圈,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他拿着手机出了警局,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眼底隐隐有着一抹焦急,似乎在等什么人。
很快,有一个儒雅斯文的中年人匆匆而来,四五十岁的年纪,穿了件白衬衣,又搭了件深棕色的外套,是顾平闻。
“老顾,你可算来了。”钱玮眼前一亮,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我给你发的消息,薛深那事儿,信息你看了吗?”
顾平闻和钱玮是老朋友了,他对钱玮笑笑,嗯了一声。
“没事儿。”
“老钱,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小事。”
额。
钱玮被怼得语塞了下,“小事?”生怕被人注意到,钱玮压低声音,提点道:“宋老现在可是还在医院抢救室里抢救呢,十几个心内科心外科的医生和专家都去了。无论宋老能不能救过来,如果真的是因为薛深那颗药,才导致宋老发病的,那薛深这……这可是谋杀!故意杀人要判多少年,你这个做律师的,应该比我清楚!!!”
“老钱……”
“老顾!”钱玮打断顾平闻的话,脸色微沉:“如果,我是说如果,薛深真的一时头脑发热,想不开做了什么错事……”
“不可能!!”顾平闻瞪着眼,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态度强硬:“薛深没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
“你怎么敢保证?”钱玮急道。
“因为信任。”
顾平闻慢悠悠地看向钱玮,说道:
“我相信我徒弟的人品。”
“我相信我徒弟的法律意识。”
“我相信我徒弟的道德底线。”
“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顾平闻很坚定。
怀疑这事儿啊,有一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