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孙言不懂,“检察官,你为什么那么信任薛律师没有杀人?”
孙言在谷辉禾身边整整三年了,忠心耿耿,谷辉禾的社交圈子他也都知道,他自认为对谷辉禾是有几分了解的。可是,孙言从来没有见过谷辉禾这么信任一个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谷辉禾这么尽心尽力地帮助一个人,甚至为了这个薛深,暗含警告地让警察不要刑讯逼供。
谷辉禾从口袋里摸出包烟,咬了根香烟在嘴角,孙言很识趣地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烟,谷辉禾用手护着火苗,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个烟圈,开口:
“那小子他娘的比猴都精。”
“真要杀人,他也不至于露出这么明显的破绽,更不会把自己的把柄留在别人手里。”
谷辉禾轻蔑地笑了一声,余光瞥到旁边满脸淡定的季然。季然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似乎让护士推着他回去睡觉了,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这……薛深平时待他不薄,他怎么也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孙言皱了皱眉,是真的漠不关心,还是胸有成竹肯定薛深会没事,亦或是……打肿脸充胖子??
再说季然那边儿。
他回到病房后,因为后背的烧烫伤不能躺着,就暂时趴在枕头上。不是他没心没肺不紧张薛深,而是季然知道,薛哥是在将计就计。薛哥这人有个好习惯,他每天做的每一件事,大到开庭打官司,小到去洗手间上厕所,他都会用备忘录记下来,时间具体到秒钟,还要找好人证,物证,或者是记载好哪里有监控。要真是什么证据都没有,那他就拍照发个仅自己可见的朋友圈,带地址定位的那种。
别人被冤枉,被泼脏水,是要冥思苦想,愁眉苦脸地想办法,找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薛深压根不需要。
薛深的人生,每天都在做不在场证明。
这样一个严谨缜密的律师,真要是想澄清,早就当众澄清了,还用被带去警察局问话?真是笑话!季然摸不透薛深想要做什么,但是,薛哥想做的事,他作为一个下属,自然是会配合到底。
季然在脑子里整理着思路,眼神有些发直地盯着眼前吊瓶里滴滴答答的药水珠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陪同着一个女孩进来,女孩躺在季然隔壁的病床上,季然听说她好像是胃病发作,来挂个水。因为没有病房了,季然脾气也好,护士早上得到了他的允许后,就把女孩带了过来。
女孩一边挂水,一边刷剧。
季然只看了一眼女孩的侧脸,就被吸引住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女孩看了好半天,都移不开眼。
想搭讪,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然迟疑了很久,等护士进来的时候,季然憋出来了一句:
“护士护士,给她加一瓶,费用算我的。”
护士:?
胃病女孩:???
(○′?д?)?
季然这边一派轻松,而薛深被带到警局后,不知道是不是谷辉禾的话起了作用,倒真的没人为难他。
警察给薛深做了笔录后,就让薛深在笔录室稍微等一会儿。
笔录室里,有热茶,有风扇,有台灯,甚至还有纸笔。
薛深百无聊赖地仰靠在笔录室的椅子里。
这时,系统不带丝毫情绪的机械音响起在了薛深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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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