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晓语气不善。
她盯着薛深的眼神,全是冰冷的警惕与戒备。
安培就是贪图小便宜,买了砍一刀公司的电热水壶和插座,才会被炸得毁容,几乎要失去一只眼睛的。
而薛深这个砍一刀公司的律师,让人如何相信?
覃晓的心思,薛深也猜到了三四分,“阿姨,我是砍一刀公司专利权案的律师,我不是砍一刀公司的律师。”
几字之差,天壤之别。
砍一刀公司的律师,意味着吃砍一刀公司的饭,拿砍一刀公司的薪资,是砍一刀公司法务部的人。
砍一刀公司专利权案的律师,意味着只是和砍一刀公司有过合作。
合作,并不能代表什么。
覃晓挡在安培的手术推床与薛深之间,张开双臂挡住安培,沉着脸看向薛深。
“不好意思,我儿子的病,与你无关。”
医院走廊上的气氛,瞬间僵住。
安培的父亲,也是覃晓的丈夫,安之,上前一步,拉了拉覃晓:“薛律师也是好心,你别……”
“好心?”覃晓打断安之的话,“安之,你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如果不是那个劣质插座和电热水壶,你儿子会满脸是血地躺在这里吗?你儿子的眼睛需要动手术吗?你儿子会面临着失明的危险吗?”
安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