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意思?”钱玮把那份申请书砰地摔到桌子上,怒不可遏。

薛润是涉嫌拐卖妇女的重罪。

而且,有三个女受害者。

如果证据确凿,是有可能被判到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

薛深想帮薛润申请取保候审,把薛润从警局的审讯室里带出去,这怎么可能呢?

钱玮盯着薛深胸前浅金色的律师勋章,眉头紧锁。

碍于薛深的社会地位,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平静。

“薛律师,如果你真的只把薛润当做是你代理的刑事案件的当事人,那么,也请你不要一味地袒护薛润。”

袒护?

薛深觉得这词用得很新鲜。

他申请取保候审,不是因为审讯室里边的人是薛润,而是因为审讯室里边待着的,是一个可能被冤枉的当事人。

换句话说。

哪怕里面的人不是薛润,而是他的仇人。

那么,除非他不接这个案子。只要是他接了这个案子,他都会尽一位律师该尽的职责,竭尽全力地去帮当事人辩护。

就像是蒲棱和江子诚的那一场官司……

薛深确实是和蒲棱有仇,但,蒲棱起诉江子诚的官司,薛深是竭尽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