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薛深拦住他。

钱玮说:“联系重案三组的同事,并立刻联系当地警方,组织救援行动!”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座机响了起来。

薛深上前拿起了座机,但并未开口。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是否了解咸鸿光的情况下,一旦他开口,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鸿光,”对面是个中年男人,声音矍铄,带着一种精明的味道:“我在山下的镇上开会,有两个外边来的卧底混进我们村子里了,我两个小时后就回村。等我回去,就处置这两个卧底,再想办法把各家买来的媳妇,先送到后山去躲藏几个月。”

不等薛深开口,那边响起了“嘟——嘟——嘟——”的声音,电话被挂断了。

“是村里的书记?”薛深皱眉,很快想到他看过的大牛村的资料。

中年男人,在镇上开会,最近回村。

这些特征拼拼凑凑起来,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就是村子里的书记,裴元。

钱玮一听就急了,焦虑地舔了下棱角分明的腮帮骨,高颧骨微微凸起,“不能让他们把那些受害者送到后山,后山上只有几十间茅草屋,而且到处都是野猪和毒蛇出没。一旦把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送上后山,就等于是在要她们的命!”

怎么办?

到底怎么办?

钱玮陷入了两难境地。

他和薛深现在撤退,联系当地警方出警,根本就来不及。

如果不撤退,继续留在这个村子里,等待他们的,将是全村人的围堵。

到时候会发生些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这样,”薛深当机立断,“我想办法,把村子里的人吸引到村头的礼堂里,你拿着这个日记本,去各家各户救人,要快,最多不要超过两个小时。把人救出来,立刻带着她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