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有可能被法警逐出法庭,甚至还有可能会被罚款、被行政拘留的。薛深一个做律师的,要是被法庭给拘留了,传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季然知道,能不能力挽狂澜,就看他手里这份证据,能不能及时抵达战场了。
翌日,法院。
距离开庭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候,薛深已经办好了旁听的手续,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旁听席上,手里翻着一份报纸。
赵冬菱肯定是要来旁听的。
赵冬菱家的亲戚也来了不少。
倒是贺凛的父母亲戚和同事,一个都没来,大概是觉得太丢脸。
赵冬菱穿着宽大的外套,肚子有些圆润地隆起了一小块,她瞥了一眼薛深,语气里火药味很重:
“你来干什么?”
“来看我跟贺凛的笑话吗?”
薛深没说话,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腕表,心里估算着季然还有多久才能赶到。
“你不要以为我外公把他一半的家产都给了你,你就鸡犬升天了!我和我外公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有血缘关系的,你一个莫名其妙的外人,你凭什么来分我们家的遗……”
“赵冬菱。”薛深冷冷打断她的话,“第一,钱不是我主动要的。第二,你自己对你外公做过什么,你心中有数。第三,是财产,不是遗产。”
宋惊国还没死呢。
赵冬菱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儿,就张口遗产闭口遗产的,难不难听??更何况她浑然不在意宋惊国的身体状况,好像眼里只有那半副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