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深抛出第一个问题:“你刚刚说,贺凛在注册艳色网时,没有辨认或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
“对。”
薛深挑眉,讶异地看他一眼说,“我正愁着陆检察官要怎么证明贺凛注册过艳色网呢,谢谢你啊。”说完他面向法官席下边正襟危坐的书记员,“书记员小姐,贺凛的律师代他承认下来的犯罪事实,都记下来了吗?”
他这话一出,贺凛落在被告席上的手指弹跳了下,额角青筋都凸起来了好几根。
这一刻,贺凛突然体会到了,牙根痒痒的感觉。
其实,薛深这话说得倒也不算夸张。
艳色网的注册地在德国。
两国之间的关系和司法协助条约就注定了,国内的警察没办法去德国当地端掉艳色网的总部。
硬要说艳色网是贺凛注册的,有证据,但是证据并不充分。
贺凛律师这番话,还有他拿出来的证明贺凛有精神病的证据,倒是歪打正着地反锤了贺凛是艳色网的注册者。
薛深觉得等庭审结束,他可以围绕贺凛和贺凛律师,写一篇长文,文章的名字就叫——
贺凛:我砸重金请的律师,绞尽脑汁反锤我犯罪!
后来薛深真的写了这条帖子,这条帖子还登上了律师协会甚至是司法部门的官网。
而这些,此时此刻薛深肯定是不知道的。
“提第二个问题前,我们先看一段视频吧。”薛深在旁听席上重新坐下,身体稍稍后仰,一副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模样。
书记员接过了他递上来的u盘,在法庭里当庭播放了几段视频。
视频不长,每一段只有几十秒的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