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政治嗅觉是真够敏锐的。”谷辉禾感叹了一句,脸色不容乐观:“警方在搜查杨国汉家的时候,三条警犬对着承重墙狂叫。警方挖开了承重墙,里面是空心的,有一把带血的刀。”谷辉禾若有所思地看了薛深一眼:“刀柄上有指纹和血渍,指纹是你的,血渍里的dna也……”和薛深的dna完全吻合。
薛深眉眼沉了沉。
虽然他也不明白,他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血刀的刀柄上,血渍里提取出来的dna又为什么会与他的dna高度一致。但是他学过《证据法》和《刑事诉讼法》,他知道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过,现在他也是百口莫辩。此时此刻警方调查出来的证据,对他非常不利。
“不会,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警方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大哥,我跟你一起去警局,把这件事解释清楚!!”薛习有些别扭地开口,他不习惯一次性说这么长的句子,说起来还有些磕磕绊绊的,像是外国人说中文一样。
薛深看向谷辉禾,把薛习推到谷辉禾面前,“照顾好他。”谷辉禾这个人,虽然平时二逼倒槽的。但是,在一些关键的事情上,他是能让薛深托付后背的兄弟。
“你放心,警方那边需不需要我……”动动关系?
“不用。”薛深忙摇头,笑瞥他,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如果你在拉屎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你是先拉还是先追?”
谷辉禾想也不想:“先报警吧,然后一边拉一边追,给警察留下线索。”要是窜稀,就更方便了。谷辉禾猛地想到什么,神色一僵:“你是要开始窜稀了?”
“……”你他娘的才窜稀,你全家都窜稀。
“我明白了,薛习就放在我身边,你放心,他在我这儿和我的助理是一个待遇的。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谷辉禾对薛深保证道,隐约猜到了薛深要做什么。将计就计,静观其变,才能让杨国汉露出更多的马脚,帮助警方找到更多的线索。
“带他走。”薛深撂下三个字。
谷辉禾拉着薛习就往外走。
“大哥……”薛习那双麻木空洞,常年只有书籍和数学公式的眼睛里,头一次闪过了一抹担忧。
薛深笑了笑,朝他眨眨眼:“没事儿。”
薛习跟着谷辉禾走出了病房,在离开薛深的视线后,薛习从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串钥匙,那是薛深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