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是不是姚凤鸣的律师?我说我是律师。
你问我是不是要为姚凤鸣翻案?我问你死亡赔偿金拿没拿到手。
“你还有脸问!呸!”老大爷虽在骂,但怒火明显被转移了,他用钢管往地上重重一敲,杵着当拐杖用了,“姚凤鸣那个畜生,害死了我孙子,我孙子是我们家唯一的独苗苗啊,等到赔偿的时候,姚凤鸣家里的存折上居然只有不到二十万块钱,还死亡赔偿金?他连我孙子住院的钱,都付不起!!!法院强制执行,都执行不出来钱!”
二十万??
姚凤鸣搞了一辈子的科研,功成名就,科研成果的履历三页纸都列不完。这样的一个人,卡里才只有二十万?
薛深眼底浮出一抹震惊,转瞬即逝。但他一向擅长情绪管理,所以并没有在众人面前,露出什么异常的反应来。
只是,薛深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娱乐圈的明星,接一个代言赚的钱,都不止两百万了。
而每天泡在实验室里,搞研究做学问的科学家,年过半百,头发都白了大半,却只有二十万不到的积蓄。
“姚凤鸣拿不出来钱,他媳妇躲着我们,天天警车接送着出入,我们也堵不到他媳妇。不过既然你是他的律师,那他拿不出来的钱,就你拿!!”
“对!你拿!!”
“你那个《薛深刑法笔记》,版权费赚了至少几十万吧,还有你在深厚法考的股权,每年的分红也至少有几百万了!你拿钱,不拿钱今天就别想走了!!”
薛深没说话。
他顾念着在场有不少头发花白、腿脚颤颤巍巍的老人,怕争吵推搡起来闹出什么事来,把老人气伤了身体不合适,就忍着没吭声。
可是,偏偏总有那么一些人,会把薛深的忍让,当成是薛深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