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我的办公桌,不要动,不用捡起来,也不用收拾。”有人会给他收拾得干干净净,不需要季然动手。

“好的,那徽章……”

“不要动,还有徽章里的照片,都别动。”

薛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嘱咐完季然就挂断了电话,冷着脸回书房去收拾东西。姚凤鸣案的一些卷宗还放在宋惊国的书房里。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宋惊国问薛深。

薛深也没多解释,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语气僵硬地说道:“我办公桌被人推了。”这个语气僵硬不是针对宋惊国的,而是薛深在强压心底的怒意。

宋惊国是何许人也?活了这么大的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能让薛深脸色大变,情绪外露至此,肯定不可能只是办公桌被推了这么简单,“谁做的?”

“重案三组,钱玮。”

宋惊国想了想,这些年他研究刑法理论多一些,并没怎么和警方的人打过招呼,但是薛深已经点到重案三组了,宋惊国也大概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你等一下,我让老林开车送你过去。”宋惊国拿起书房里的座机,给老林打了个电话。

薛深眸底浮现出一抹诧异。

老林,是宋惊国兄长宋安国的司机。

宋安国从政,最近这几天刚好住在宋惊国的别墅里度假,两个老头子每天一起下下棋喝点小酒,日子还挺滋润的。薛深见过宋安国,宋安国抱着盆兰花,在修剪花枝,看起来乐呵呵的没什么架子。但是,薛深看到宋安国身边可是随身跟着好几个警卫员,那些人称呼宋安国为部长。看宋安国的气度,总不可能是哪个公司里保安部的部长。

有一次,薛深查了下,看着查出来的结果目瞪口呆。真要算起来,宋安国可比钱玮顶头上司的上司还要大上几级了。

“谢谢宋爷爷。”薛深着急自己的那枚徽章,也没心思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