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渐是谁?资产上百亿的上市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以铁腕之治,把上一任董事长和上一任董事长的亲信收拾得老老实实,进监狱的进监狱,撤职的撤职,被排挤的被排挤,就连上一任董事长在任时的清洁工和保洁员,都被开除了。更别提,上一任董事长一手提拔起来的法务部门,也都被姜渐撤换得干干净净。
现在,整个集团法务部门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
姜渐这次来君璟指名要见薛深,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谁也不是傻子。
季然特意租了一套外卖小哥的衣服,戴着头盔拎着外卖,这才浑水摸鱼地摸进了薛深家里,“薛哥,你把这套外卖员的衣服穿上,戴上头盔,咱们直接去地下车库。”
“好。”
到了君璟楼下,薛深无奈地看了一眼季然,“你真不用带这么多‘装备’,这是法治社会,大家都是文明人,你别搞得像要进原始丛林抓野猪似的。”
季然平时对薛深这个上司的话无条件服从,但这次他态度坚决地反对:“薛哥,那些人就是一群疯子。昨天叶俏公开在朋友圈发声帮你澄清,结果昨天晚上,你猜怎么着?”
“叶俏怎么了?”
“叶俏在图书馆自习,她临时接了个电话出去一趟,回来再喝桌上的咖啡,就觉得咖啡有股不正常的苦味。叶俏已经喝下去了小半杯咖啡,匆忙去洗手间抠着嗓子催吐,之后去查监控,发现有人往她的咖啡杯里加了东西。昨天晚上叶俏给我打电话,我把她那半杯咖啡送去化验了,这是化验结果。”
薛深接过来看了一眼。
咖啡里边加的东西,是一种非处方药。
有催情的作用。
薛深的眉头拧紧了。
“下车吧。”薛深眼底闪烁着冷光,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季然还没来得及叫薛深把口罩和墨镜都戴好,薛深已经下了车。
“薛……”季然戛然而止,转念一想又觉得他多此一举。
也是。
那么多靠跟踪吃饭的狗仔,哪怕是薛深化成灰,他们都能从一堆骨灰里边扒出来哪一堆是薛深的。就算薛深戴上口罩和墨镜,捂得再严实,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