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为难地看了一眼叶俏,“对不起啊小姑娘,刚才我对你说的话可能有些重了,请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是……”叶凝雨话锋一转,大概是看在和叶俏都姓叶的份上,她没有多为难叶俏,只是就事论事,“为人父母的,总不能说自己的孩子被拐卖了十几年,只因为孩子过得锦衣玉食,就不让我们继续追究犯罪之人的法律责任吧。”
林突跟着帮腔,“是啊,按照这小姑娘的意思,买孩子的人是穷人,那就该追究刑事责任,买孩子的人是富人,那就不需要追究刑事责任了。怎么着,闹了半天,这刑法它还看人下菜碟?还嫌贫爱富啊?”
林突是商人。
整天在谈判桌上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谈的都是几百上千万的大案子,大投资。
一旦拉开架子,说话一针见血,句句带刺,绝对不是叶俏这么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能应对的。
这时候,边儿上的薛深看戏那个林突和叶凝雨,“不好意思,二位,失陪一会儿。”
“季然,帮林先生和叶女士换一杯新茶。”
“是。”季然应了一声。
叶凝雨听到薛深对她的称呼是“叶女士”而不是“林太太”,若有所思地看了薛深一眼。
“叶俏,跟我出来一下。”薛深吩咐了一句。
……
从会议室出来。
找了个安静无人,能说话的地方,薛深问叶俏:“感受到理论和实践的差距了吗?”
叶俏点点头,“对不起,薛律师,是我夜郎自大了。”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是有名校光环和名校毕业生的包袱在的,想到这里叶俏又有点委屈,“可是薛律师,我是真的为林先生和林太太他们俩好。”
薛深:“你倒说说,你是怎么为他们俩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