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抬头,顾柏山正一脸着急地打量他:“你哪里受伤了?怎么都是血,疼不疼?”说到后面,声音愈发低沉暗哑。
冷默说:“没事,这血不是我的。”
顾柏山:“呼…那就好。”
他想说自己帮忙宰了羊,身体却骤然跌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冷默瞬间僵住了。
“你吓死我了。”顾柏山把头埋在他肩头,闷闷地说:“刚才远远看到你衣服上的血,心脏都要吓出来了。”
冷默去推对方:“别靠近我,很臭……”
“才不是。”顾柏山抱着他说:“哥哥香香的。”
即便体力悬殊,冷默也有无数种手段能推开对方。
但不知为何,他此刻没有动。
顾柏山就这样轻轻抱了一下就松开了,语气还很抱歉:“对不起,我只是实在太担心你了。”他很顺手地接过冷默手里的袋子,掂了掂说:“怎么还有肉啊。”
“帮忙杀羊送的。”冷默解释说。
“哥哥真厉害。”顾柏山看着他,目光真诚,就像卫星在仰望自己围着转的月亮。
如果这是演出来的话……那也太逼真了。
冷默意识到,那是崇拜。
顾柏山在崇拜他。
被人崇拜,其实是一种被需要、被填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