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洞穴,他每天睡前都会用纸笔记录今天发生的事。
有时候是简单几句话,有时候一时兴起,密密麻麻写满一整页。
冷默知道他在写日记,但是从来没主动凑过来看。
每看到他在写东西,冷默还会走到洞穴另一边,给他留足隐私空间。
这让顾柏山内心一度很复杂。
他写那本日记,其实是想被冷默看到的。
总之,要换成是冷默写的日记,他肯定会偷看。
可冷默太正直了。
顾柏山不得不主动把日记念出声来:“今天,我和哥哥在黑礁石岸边一起洗澡。我们捕到了一只水鸭,炖了汤喝。可能是太久没有喝补汤了,我感觉到肝火十分旺盛……”
正在睡袋边制作木勺的冷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肝火旺盛?”
“是的。”顾柏山点了点头,“要流鼻血了。”
冷默说:“我都没放什么补药。”
顾柏山说:“没办法,年轻体力强,吃个鸭就不行了。”
冷默放下刀,拂去膝盖上的木屑,有些无奈道:“我们今天已经两次了。”
冷默对这方面并非没有需求。
前二十多天,顾柏山基本都没早起过。
但最近顾柏山要的太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