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山垂下眼,“肯定是我把霉运传染给你了。”他们才会在录制节目期间又遇上暴风雪。
再加上那次被困荒岛上的台风……顾柏山悲哀地发现,自己似乎每次带给冷默的都是生命上的威胁。
冷默说:“这和你没关系,你现在不要去想这些。”
顾柏山却似乎陷入到了某种钻牛角尖的情绪中。
他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如果不是我,我们怎么可能在森林中意外遇到这么强的暴雪?”
“这就是大自然。”冷默平静地望着他,深黑眸底有着如同冰面般坚硬的存在:“你永远无法预料到它下一秒会是晴天还是暴雨。”
这一刻,对方锐利,沉稳无畏的眼神竟然令他有些无法直视。
顾柏山怔了下,移开眼。他去碰冷默的手,才发现对方的体温远比自己还要低。
顾柏山心里顿时酸酸的。
他知道冷默身体不好,这会可能也只是在逞强安慰自己。
人在这种时刻总难免容易被绝望或不好的情绪侵袭。
但他们有两个人。谁也不能倒下。
“哥哥,你感觉现在有几度?”
顾柏山握紧冷默的手,隔着手套布料缓缓揉搓着。
摩擦生热,皮肤也一样。
冷默掀开袖口看了一眼,如此低温下,那块手表还可以正常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