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不轻。
于是魔尊大人当机立断,进入了短暂的闭关,来修复元神的损伤。
与此同时。
星沉山。
白子游抱着吱吱哇哇叫唤的雪貂,不言不语地坐了许久,忽然抬手朝池塘撒出一把鱼食。那些五颜六色的灵鱼纷纷游过来争食,像在水中聚而复散的彩锦,煞是好看。
几缕银白的长发随风拂来,落在身侧。
“喂。”狐逍遥俯身,偏头看他,“你都在这里坐了一下午了。”
“嗯。”
“要不要去找明心下棋?”
“为什么找他?”
“因为……”狐逍遥打了个顿。他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头,谁料被这么一问,抓耳挠腮半晌,堪堪憋出了一句,“因为他长得还不错。”
“哦。”小仙君尾音轻轻上扬,终于给了狐逍遥一个正眼,“你看上人家了?”
“你胡说什么!”色狐狸大急,左顾右盼一阵,压低嗓音,心虚道,“嘘,别让临渊听见。莫说没有,本狐就算看上了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白子游噗嗤笑出声来。
他起身拍了拍衣摆,顺手把花糕塞进狐逍遥怀里,道:“你说了半天废话,找我到底想做什么?”
狐逍遥又打了个顿,目光飘忽着移向别处,不自在道:“临渊让我来……来陪你说说话。”
小仙君意外道:“他?”
“是……算了,是我自己想找你说话。”色狐狸这辈子没见过比骗人还难的事,出师未捷身先死,干脆破罐子破摔,别别扭扭道,“谁让你整天蹲在这里看鱼,不爱说话也不爱笑。”
白子游:“……”
白子游迟疑道:“这算关心吗?”
“当然不算!”狐逍遥后退半步,反应激烈,矢口否认道,“你又不能跟我双修。”
池塘边忽然陷入了沉默。
只有花糕咬着狐逍遥的头发,在上蹿下跳地撒欢。
白子游啼笑皆非,琢磨着要不要教这只笨狐狸学会分辨各种各样的关心,忽然又听他扭扭捏捏地开口道:“千晓回去了,所以、就是……你是不是……也有点想家?就是那个什么……青崖山。”
色狐狸脸上浮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白子游沉吟片刻,问道:“你想家了?”
“胡说八道!”狐逍遥活像是被踩了尾巴,“本狐才没有想回清平山!”
“唔,我么?我没有想家。”白子游捋了把头顶的小花,又往池子里扔了点鱼食,“倒是你,若真在这里与临渊结下了道侣契印,可就一辈子回不去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色狐狸简直像霜打焉了的茄子。
“这么想念啊?你那狐狸洞很好么?”
“也不是。”狐逍遥焉焉地耷拉下耳朵,搓揉了花糕两把,仿佛手里抱的不是一只雪貂,而是一团软乎乎的年糕,“就是离开清平山太久,心里觉得不踏实。”
花糕发出了抗议:“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