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近的天气却是越发的冷了,虽然无雪无雨,太阳高照,但是水汽很重,稻谷里的水分很难晒干,他们足足晾晒了七八天,村里老把式才说晒得差不多,可以开始脱壳。
正好这时候邢小舅他们也带着胡春回村了,回来时胡春是躺在一个木头板子上被抬回来的,但是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反而是陈大夫累得面色颇有些苍白,“幸好没留下什么顽疾,最近只要好生调养,大约一个月他就能恢复如常。”
胡春媳妇闻言感激至极,连连道谢,回家后特地让自己儿子给陈大夫送了两只活鸡当作谢礼。
陈大夫一家倒是没推辞,主要是两只鸡不算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他们收下也不亏心。
而叶瑜直到听到陈大夫说的话时,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真的放下来,人没事就好。
接下来他就全神贯注于给糯稻脱壳,他们村脱壳用的是一种石臼,制作起来颇为简单,只需要一根手腕粗细的木质臼杵和用大石头做成的石臼,而石臼的制作方法也不麻烦,就是累人,要用凿子凿空一整块大石头,成型后类似酒蛊。
他们把稻谷放进石臼里,然后用力将臼杵往下捣,直到米糠从糯米上剥离,最后再过一遍筛子就可以了。
舂好的糯米呈现出细长型,叶瑜看了看,觉得质量一般,怕是收割的时间不对,再加上稻谷里的水分没有晒到最合适的程度。
但不管如何这都是糯米,叶瑜留了些种子,想明年种一下试试看。
随后他换了点糯米回去,想做些糯米南瓜饼吃。
家里的南瓜还剩两三个,个个体型都很大,叶瑜得双手才能抱起来。
圆鼓鼓的南瓜肚子一剖开,里面就是满满当当的南瓜瓤,最中间是南瓜籽,南瓜籽清理出来后先放到一边,回头炒一炒可以嗑着吃。
叶母把南瓜瓤切成块,在蒸笼上蒸熟,然后捣成泥,倒入煮熟的羊奶和糖,叶瑜则是坐在一边把糯米捣成粉,混入南瓜泥里,将其揉成面团。
面团切成小剂子之后,叶瑜在手上涂一层核桃油,将小剂子揉圆压扁做成圆饼。家里要是有芝麻,可以把圆饼正反两面按在芝麻里,这样会增添几分爽口,没有也没关系,简单的糯米南瓜饼已经很好吃了。
圆饼在锅里煎一下,两面逐渐变得金黄,这时有浓郁的南瓜香气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