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能理解他娘的感受,因为他也是这样,吃饭必须吃主食,不管是米面,还是红薯,土豆,苞米都可以,要不然肚子没底就吃不饱。
这也是有原因的,肉里没有膳食纤维,很难让人产生饱腹感。
叶父说:“咱们最难的时候都没断炊,日后也不会没粮食吃,最坏的情况不过是省吃俭用,断然不会到饿死人的境地。”
“倒也是。”他们村的日子已经算是很好过的了,别的不说,光是前段时间刚并入他们的其他村子的村民,就远没有他们过的平稳温馨。
他们聊着天,天色渐渐暗下来,这时正好到做晚饭的时候了,叶母便站起身说:“晚上给你们摊鸡蛋饼吃,想喝什么稀的?面疙瘩还是苞米糁子?”
“苞米糁子吧。”叶瑜说。
苞米糁子也叫苞米碎,顾名思义就是把苞米粒碾碎成颗粒状,粗粒的叫碴子,细粒的就叫糁子。
用苞米糁子熬出来的粥浓稠香甜,比起碴子粥来说叶瑜更喜欢糁子粥,不剌嗓子,一口就能咽下去,十分顺滑。
“好。”叶母应一声。
因此他们晚上吃饭时,桌上便摆了一锅苞米糁子,一盘鸡蛋饼,三个鸡蛋和两碟小菜,是酸豆角和腌萝卜干。
圆圆一张鸡蛋饼里面的食材可不少,叶母煎饼时特地往鸡蛋液里撒了些胡萝卜丁和香肠丁,这使得成型的鸡蛋饼色彩灿烂,食材更是丰盛。
吃起来也很美味,蛋饼皮柔软,胡萝卜丁脆脆的,香肠丁自带一股咸香,三者搭配在一起,味道异常和谐。
而苞米糁子就是单纯的苞米味,但配上一片被腌制得皱巴巴的萝卜干就很合适了,萝卜干得自己咬着吃,咸香可口,微微带着点辣味,很下饭。
叶瑜吃得是头也不抬,叶母见此忙道:“吃慢些,没人跟你抢,小心胃不舒服。”
“好。”叶瑜咽下嘴里的鸡蛋饼,“还不是娘您做的饭太好了,一吃就停不下来。”
“那是你饿了,刚才我叫你去吃个红薯垫垫肚子,你还说不饿。”叶母抱怨说:“饿了就吃,别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