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后没多久,谢嘉川就后悔了。
这人表达自己不满的方式十分狡猾,谢嘉川难以抑制地有些受不了,好不容易才保持了丁点理智,把人哄去床上。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的飞机,谢嘉川差点就睡晚了,看见时间后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风一般地开始收拾自己。
江骁便抱臂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眉眼弯弯看他满嘴牙膏泡泡的样子。
谢嘉川举着牙刷狠狠刨江骁一眼:“你怎么不知道早点叫醒我?”
“哥哥别急,来得及,”江骁说,“早餐可以带在车上吃,不会耽误的。”
谢嘉川咕噜噜漱完口,正打算接话。
另一头,手机铃声大作——
江骁接了电话,没过两秒,谢嘉川便敏感地察觉到江骁的脸色有些变。
“怎么了?”谢嘉川问,“是谁打来的?”
江骁把手机递给他:“陆宴的。”
谢嘉川犹豫接过。
不过多时,对面传来陆宴同样困惑的嗓音:“小川?”
谢嘉川看了看江骁,回:“嗯,有事吗?”
陆宴说:“就我上次跟你提过的那家精神病院,昨晚有个女病人自杀了,我小姑让我通知你。”
意识到陆宴口中的女病人是谁,谢嘉川一愣。
陆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说:“虽然那个病人听说是挺可怜的,可我也不懂,他们为什么让我联系你,还说你不去看的话,说不定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