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躬身道:“尊上莫不是忘却了,如今薛师兄已是掌门座下亲传弟子。更何况,今日早起,掌门便言语过了午后,就行拜师礼,领薛师兄闭关修炼了。”

“什么?!”庄澜序惊异非常,陡然站起身时,便将方给薛寒鹜盛满的汤碗打翻。

可即便是湿了一片衣角,他也全然没在意,只又道:“什么时候定的事情?怎得他昨日都未曾同我言语一句?”

弟子道:“听闻是今日晨起方才定下的。许是薛师兄也分身乏术,来不及知会尊上的。”

庄澜序听罢,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免有些埋怨——

就连外门弟子都一清二楚了,可偏生薛寒鹜就没有想到差一个人来告知自己。

就非要等着自己在这里傻傻地撑着困意,等了几个时辰。

他捏着画轴,又是呵了一声。

弟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冷笑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又问道:“尊上可是有旁的事情?”

庄澜序甫要挥手道无事,却陡然瞧见了外面正午的天色,问道:“如今何时了?”

弟子答道:“已是午时四刻,薛师兄应已行完拜师礼。”

庄澜序一咬牙,看着手中的画轴。

虽是还有气,但脚下步伐却并没有停下。

他又能如何?

还不是要去。

他出门就招了云诀,不出片刻便到了掌门居所。

薛寒鹜远处便瞧见了他,就算想要抑制,可还是未曾控制住面上的笑意。

他只能稳住身形,没叫自己对着庄澜序奔赴而去。

庄澜序从云端一跃而下,缓步停在了薛寒鹜的面前。

他没想当着所有人下了薛寒鹜的面子,反而道:“如今怕我担忧,竟是都不愿同我言语了。”

薛寒鹜等得便是庄澜序的这句话。

他兀自弯下了眉眼,这般……便是他的小师叔真的将他放在心间了。

也不枉他拖着掌门许久,也企盼了许久。

庄澜序哪里会知晓面前人的花花肠子,只是一顿,而后将画轴塞给了薛寒鹜道:“喏,给你的。”

薛寒鹜本没想着还能拿到了,只瞧着庄澜序红着的一双眼和与昨日无两的发冠,心中了然。

他嗯了一声,将画轴死死地抱在了怀中,就如同对着绝世珍宝一般。

庄澜序仍有几分窘然,又嘱咐道:“待你一人之时,再打开吧。”

薛寒鹜又得了掌门催促,便是一步三回头地入了门。

庄澜序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抿着唇拉成了一条线。

如今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薛寒鹜随着掌门到了闭关之处,先是得了准许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便将画卷展开,准备寻个地方挂起来。

却骤然瞧见了其上所绘——

是他二人!

薛寒鹜怔了一瞬,随即便笑了起来。

待出去后,他不会再等了。

小师叔……日后眼中心底,便只能瞧得见他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再出场就是成年阿鹜了!就是完全体了,快期待一下下

完全体就可以嘿嘿嘿嘿了!

小剧场:

薛寒鹜在闭关中,每天抱着画吸溜吸溜。

久而久之,画上本来俩人,就剩他自己的一张脸还能看清了,庄澜序已经被摸得包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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