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缺钱,再去买一个吧,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没有它,可能我今天都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那是大一的时候,李怀洲送给她的。
有次章舒慧趁她不在家,送给来串门的亲戚家小孩儿,她厚着脸皮要回来,被一顿毒打。
后来无数个夜晚,她坐在学校的水湖边,想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时候,都是那颗水晶球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你是不是搞错了点儿什么东西?”
“什么?”她觉得秦荡有点奇怪。
“没什么,吃饱没?我还赶着回公司。”
阴晴不定的。
晏厘不惯着他的脾气,当场就不吃了,拿着自己的包走人。
周末的时候,她和一个同事去实地考察年前投的项目,平城最大的产后护理中心,计划三年后落地,上个月地基已经打起来了。
晏厘带着安全帽,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刚发到工作群里,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晏厘装作没听到,她又不是肩周炎长脑袋上了,上赶着和阮竺清打照面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阮竺清好像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拉着秦荡过来找她。
“怎么这么巧呀,在哪里都能遇到你!”
晏厘扯了个不会心的假笑。
冤家路窄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我刚还和秦荡在那上面看这块地呢。”阮竺清指着旁边已经拔地而起的高楼。
“晏小姐?”
秦行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和她绅士地握了握手。
晏厘看着他们三人行的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正好,这边有个新开的餐厅,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这边还有同事,你们去……”她话还没说完,脚下突然开始震动。
晏厘愣了几秒,低头就看见她站着的土方开始往坑里倾斜。
她连忙要往前迈步跳开,却被身形已经踉踉跄跄往后倒的阮竺清死死抓住衣服下摆。
她不理解,为什么阮竺清宁愿大吼大叫等秦荡去救她,也不愿意动一动她金贵的尊腿往前走上一步,那样她们都可以避免摔下去。
这里地基打得很深,两米多高,摔下去肯定要吃点苦头。
在她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时,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住。
她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熟悉的男性气息扑满鼻腔。
晏厘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秦荡眸光闪动的眼睛里。
身后是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闷哼声。
紧急关头,秦荡拉住了离他更远的晏厘。
阮竺清就没那么幸运了,等秦行简反应过来伸出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挽救,他只能用自己给阮竺清当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