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来自荆从的冷沉目光让晏厘浑身一僵,她只能当做没感觉到。
玩了几把下来,荆从被灌了好几杯酒,秦荡像是故意针对他似的,专挑着他往狠了宰。
荆从低咒一声,喝完酒,看向秦荡:“二哥,你故意的吧?”
秦荡唇角噙着散漫的笑:“你运气不好也怪到我头上来?”
“你……”
“再说,你上次打球赢了我的钱,我总得收回来不是。”
荆从被噎得没话说,提出换个游戏玩,传纸巾,用嘴咬着,不能断,断了就喝酒。
晏厘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人,她左边是秦荡,右边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而秦荡左边,是倪满月。
她微微抿唇,身旁的人突然站起来。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秦荡尾音上挑:“不换位置等着别的男人吃你豆腐?”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看了晏厘右边的男人一眼。
后者笑着调侃:“小秦总,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这就有点玩不起了。”
“就是玩不起,谁不知道你个老处男天天盘算着亲女人嘴,我不放心你。”
本来他开了玩笑给了台阶,大家都顺着下去就没什么了,毕竟他是秦荡,也没人敢真和他计较什么,但荆从似乎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二哥,到底是你不想她和别的男人传,还是你不想和满月传?”
其他人不清楚当年发生在倪满月和秦荡身上的事儿,周牧深和荆从可是全程见证了的。
他这会儿明着问,等于是直接捅破了窗户纸要说清楚这件事。
空气中温度瞬间降低不少。
周牧深出声打着圆场:“老三,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我没有开玩笑,二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前为了满月弄得满城风雨,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你在想什么?”
晏厘用吸管搅着杯子里的橙汁,没抬头,只安静地听着,做个合格的旁观客。
倪满月拽了拽荆从的衣袖,蹙眉道:“荆从哥,你不用为了我这样……”
秦荡舔了舔后槽牙,盯着荆从,沉默片刻,才不紧不慢地启唇:“我不吃回头草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清楚,新欢在这儿坐着我当然得和旧人避嫌,你火气这么大,我倒是挺好奇,你是出于什么立场。”
“我只是看不惯你太忘恩负义,且不说前不久她差点为你丧命黄泉,你别忘了,在国外的时候她为你付出了什么。”
“那不是她自愿的?我强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