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名字大多都是按照本体来取的,只有她,叫了如月。那时的她想,她要像天上的明月那样美丽强大。而她的姓氏是随着当时那一片天地最强大的妖的姓氏来取的,那位尊上姓应,许多妖怪在取名时都以他的姓为姓,以期望像那位尊上一样强大。
想到这里,应如月微微有些遗憾,她活了那么多年,也就见过那位大妖一次,后来再醒,那位大妖就不见了,想来也是跟别的大妖一样,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难过了一小会儿,应如月看着天上那轮巨大的玄月又高兴了起来,那双略微显得清冷的眼眸弯成了月牙。
应如月快乐的从柜子里拿出王晓莲给原主做的家居服,把换下来的衣服铺在地上,随即盘腿坐了上去运转心法,吸收月光中的灵力。
沉浸在修炼中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外头已经传来王晓莲跟豆豆的动静,应如月拉开门出去,豆豆朝她奔跑而来。
应如月很喜欢豆豆这个小侄子,把他抱了起来:“妈,我爸他们呢?”
“你爸爸半夜就被电话叫走了。”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王晓莲说起时语气平淡极了:“你哥你嫂子还在睡呢。”
应朝荣在年轻时当过兵,后来因伤退伍后成了公安,二十来年过去,他已经从一个小小的片警成了县城城北派出所的所长,平时忙得很,十天半个月不回家都是常事。
应朝荣热爱他的工作,上一世他被诬陷革职后精气神一下就垮了。
王晓莲看了看天,才蒙蒙亮:“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昨天白天睡得太多了,睡不着了。”应如月随口应着,拉着豆豆往洗手间去:“豆豆洗脸了吗?”
豆豆搂着应如月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豆豆洗了~”
“真的啊,来让姑姑看看干不干净。”
姑侄俩说说闹闹的到卫生间,原主的专用毛巾跟专用杯子都在洗漱台上挂着,刷了牙洗了脸,看着镜子里陌生却又熟悉的脸,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从卫生间出来,应如飞跟林素华也起来了,相继洗漱后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饭后林素华跟应如飞一起出门去上班。
改革开放前应如飞走了关系进了县城的畜牧站上班,每天早上去点个卯,看看报纸吹吹牛每个月拿着勉强能够养家糊口的死工资。刚开始去上班的时候觉得惬意得很,久了他就开始厌倦这种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了。
81年,他瞒着家里人办了停薪留职,纠结了一班胡同里打小就玩在一块的人成立了一个建筑队,先是帮人家盖房子,赚到钱了以后他去市里进修了半年,回来后就成立了一个装修队。
到了现在,他的建筑装修公司在县城已经是龙头一样的存在了,县城里百分之八十的工程都是他包下来的。
作为建筑公司的老板,应如飞也忙。
在应如飞夫妻俩出去没多久以后,应如月也换了套衣裳要出门了,昨晚她都跟应如飞打听好了市里律师事务所的地址了。
王晓莲没问她要去做什么,只问她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得了应如月肯定的回答后便什么都没说了。
应如月前脚出家门,后脚王晓莲就给丈夫跟大儿子分别去了电话。两人在电话中没什么表示,只是挂了电话后应朝荣给税务局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应如飞找叫来了自己从小到大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庄明,也是他公司的合伙人,两人开车到了乔庭开的服装厂附近。
在车上抽了两根烟又小睡了一觉,总算等到了中午下班,应如飞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乔庭跟一个穿着妖妖娆娆的女人说说笑笑的上了车,一起去了菜市场买菜,又一道回了县城去年才盖成的林间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