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飞牙都要咬碎了,庄明也瞪大眼睛:“窝草,这个乔庭胆挺肥啊。”
庄家跟应家是邻居,应如月也是庄明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妹妹,她跟乔庭结婚时庄明还难受了好几天,那种自家水灵灵的白菜刚刚长成就被猪拱了的感觉至今他还感觉如鲠在喉,对乔庭这个人他也是一直都看不顺眼。
应如月结婚以后极少回家,每次回来都跟乔庭亲亲蜜蜜的,他妈前两天说起乔庭跟应如月时还感慨了,说乔庭现在出是出息了,谁能想到当年胡同里人人喊打的乔庭现在事业这么成功呢?
那些家里有跟乔庭同龄的姑娘的人家现在还时不时的酸应家几句呢,说应如月那丫头走了狗屎运,打小就跟乔庭走得近,占了乔庭青梅竹马的情分。乔庭事业成功不说对应如月也好,据说她吃得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现在谁看了她不羡慕她的?
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那个他妈嘴里的好丈夫乔庭跟一个女人亲密无间的同出同进。
应如飞黑着脸:“是挺肥,明子,看好他,等他落单咱们教他做做人。”
这种事情庄明跟应如飞年少无知时是做惯了的,只是后来年纪大了后就极少干了。现在听到应如飞这么说,庄明心里忽然一阵激动:“行,交给我了。”
两人轮班蹲到下午,乔廷那孙子总算出来了,二人一路尾随,在乔廷下车往没人的地方走时脚步轻快的追上去,麻袋套在乔庭的头上。
被套麻袋的一瞬间乔庭又惊又怒,他压下心里的愤怒:“是哪位道上的兄弟?我钱包里有一千块钱,就当我是请哥们兄弟的喝酒钱了,有话咱们好好说行不行?”
回答乔庭的是一阵如雨点一般的拳打脚踢,拳拳到肉,疼得乔庭蜷缩着身体,他忍着疼又劝说了几句,见劝说无果又开始威胁,到最后破口大骂。
应如飞跟庄明默契十足,把乔庭说的话当成放屁,眼瞅着打得差不多了,应如飞一个眼神,两人便扬长而去,飞快地跑到停车的地方,等乔庭从麻袋里出来再想去找人时,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了。
乔庭弯着腰走进车里坐下,掀开衣裳看着自己满身的青紫,愤怒的闭上了眼。
十二岁过后,他就再也没有挨过这样的打了。
在车里坐了半晌,挂在腰上的bp机发出一声响声,乔庭拿出bp机看了一眼后将bp机扔到后座上,呆了半晌,他开着车子回家。
到了家门口,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屋子,乔庭怔了怔。
自从跟应如月结婚后,不管他回不回来,家里都会为他亮上一盏灯,像今天这样的一点亮光都没有的实在是罕见。
刘大婶昨天被应如月怼了心里就埋着怨恨,这两天她就时时刻刻的盯着外头呢,听到有汽车的轰鸣声传来,刘大婶赶紧放下饭碗跑出来,见到是乔庭的车,她喜出望外。
“小乔回来了?吃饭了吗?”刘大婶的声音都透着欢快。
乔庭没跟她寒暄这些没有营养的话,沉着脸问:“我媳妇儿没在家?”
刘大婶就等着这句话呢,她立马告状:“没呢,昨天你走没多久她也走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呢,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乔庭的脸刷地一下就变得十分的难看。他用脚趾头都知道应如月会去哪里,结婚三年,应如月在他的干涉下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回娘家她根本没地方可去。
而回应家,是乔庭最讨厌的一个去处,他痛恨那个胡同里的每一个人,更加痛恨曾经高高在上的应家,最最痛恨的,当属于当年卑微的,在应家装乖扮巧只为混口好饭吃的自己。
那是如今的他恨不得立刻抹去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