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好半天,白宗西才从这巨大的打击中恢复了一些,沉声问道:“我听别人说,你们兄弟在振达乡多少还有些势力,是谁这么大本事,竟然能杀了仁彪?”白仁德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但我知道对方行事异常的凶狠,见人就杀!好好的一个振达乡,愣是被他们杀的血雨腥风。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而阿芸和晶晶,此时恐怕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上了!”
提起方芸和晶晶,白仁德是真的感到伤心了,眼中流下几滴真眼泪。
白宗西猛的一拍桌子沉声喝道:“仁德,你真是窝囊到家了!被人杀的落荒而逃也就罢了,竟然连对方的身份你都搞不清楚!你还配做白家的子孙吗?”
白仁德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不要说白宗西,就连他自己也觉得窝囊。
点点头说道:“叔,您说的对,都是仁德无能!不过,叔,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只能依靠您了!请您一定要为仁彪报仇,救出阿芸和晶晶。晶晶不但是我的孩子,也是我们白家的血脉啊!”
白宗西眉头紧紧的皱着说道:“我怎么帮你?你让我拉上部队跟他们去火并。那这身军装我不但要脱,我的脑袋都保不住!私自调动部队,那是重罪!”
白仁德说道:“叔,锄强扶弱,保护老百姓财产人身安全,那不是你们驻防部队的职责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群匪徒在振达乡横行霸道,荼毒百姓,难道您就坐的住?”
“别说了!滋事体大,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看到白宗西一副坚决的模样,白仁德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好吧!叔,您尽管考虑吧。只是仁彪的尸体还凉在那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到了阴间,希望不要被人欺负!”
白仁德的话让白宗西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先去休息休息,让我好好的想一想。”
夜已深,振达乡,白仁德的家里。
看着面容憔悴的方芸,怀抱着已经进入甜美梦乡的晶晶,刀疤皱了皱眉头,对方芸说道:“去睡吧。”
方芸满是哀怨的看向刀疤,幽幽的说道:“睡?我丈夫就要被杀死了,我能睡的着吗?”刀疤道:“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用一条命去抵一百零七条,这已经是很便宜他了!”
方芸看着刀疤,嘴巴张开又合上,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为难。刀疤见状说道:“你是要为白仁德求情吗?”
方芸急忙点了点头,满是恳求的说道:“我知道仁德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可是……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看在晶晶还小不能没有爸爸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仁德这一次。我向你保证,我会让他以后好好做人,多做善事,来弥补他今天所犯下的罪过!你相信我,仁德他一定会改好的!”
刀疤摇了摇头说道:“白仁德就是一头狼,是狼就要吃肉,这是改不了的!从现在起你就忘了他吧,他不知道你这样!”
听了刀疤的话,方芸的心中一阵绝望,眼泪哗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赵武的电话打了进来,刀疤问道:“怎么样了?”赵武说道:“第一批警察已经被我们挡住了。不过,很快就会有大批的防暴警察和武装特警的赶到。”
刀疤的眉头一皱问道:“平子呢?他人到哪儿了?”赵武说道:“刚给他打了电话,飞机已经起飞了,明天上午应该能够赶到!”
刀疤的脸色一冷,说道:“好!还是那句话,一个警察也不准放进振达乡。我要把振达乡全面封锁起来,等着白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