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甘愿 旧衣 2141 字 3个月前

对谁都笑的甜甜,偏对他就像见瘟神,什么意思?

小哑巴是欠教训了吧。

吕濡完成了任务就松口气,不敢多看严斯九,转身回到落地窗边,准备看书。

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在这扇窗前看书就是比在自己房间里效率高,不大会儿就看进去了。

月下读诗,总是别样的心动。只是这份心动,到底是为了月色还是为了诗,谁也说不清楚。

吕濡尝试着将诗词译成英文。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这一句她总也找不到感觉,涂涂写写浪费了半张纸,愁地趴在桌面上咬笔头。

咬的正入神时忽觉头皮一痛,散在身后的发丝被人揪起,她被迫仰起头来。

玻璃窗上映着一双桃花眼,在光影映射中愈发显得黑亮摄人。

这双眼正直直的看着她。

吕濡心尖突得一颤,刚才一直找不到的感觉如图而至——

“youaremydejavu”

是的,就是似曾相识啊……

她恍然间想起第一次见严斯九,对他的那股莫名的信任。

母亲去世时,她心痛得快要死去,却流不出一滴眼泪。灵堂中,来吊唁的亲友都看着比她悲痛。

奶奶当着众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祸殃扫把星,大伯说她没良心,堂妹让她滚出吕家。

她依然哭不出来。

可严斯九简单的一句“哭出来”,她就能把所有的眼泪流尽。

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啊……

-

“你这什么坏习惯?”

严斯九皱眉低斥。

吕濡从恍惚中回神,愣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连忙把笔放好,挺直腰背。

“想什么呢?”

严斯九俯着身,黑亮的眼自上而下的看着她。

吕濡忙摇头。

严斯九冷哼,勾着头发的手指加重了力道。

是不满,也是惩戒。

吕濡轻吸一口气,伸手想把头发从男人手中解救出来。不过严斯九没这么轻易放过她,不仅头发没解救出来,手腕也落入了他手中。

不轻不重的力道,箍着细细的腕骨,不让她乱动。

男人稍高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皮肤灼烧着血管,血液急速向心脏涌去。吕濡咬住唇,僵硬着腰背不敢回头。

“刚才发愣想什么呢?”

男人强势得很,偏要得到答案。

吕濡咬着唇低下头。

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刚才是在想他吧……

她用笔点了下诗句,写道:【刚才在想这句诗应该怎么翻译】

严斯九这才放开她的手腕和头发,侧身撑着桌面,低头去看她写了涂涂改改的半篇纸。

“这句不会翻?”

他指尖在纸面点着问。

吕濡点头,眼睛不自觉的随着眼前这只手移动。

手掌很大,手指骨节修长干净,手背上淡青色血管明显,一路向上延申到小臂。

不知为何,吕濡特别着迷他手臂内侧微微凸起的青色血管。

线条漂亮且有力。

总会让人幻想,如果贴上去,是不是就可以触摸到血液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