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在衣食住行方面的挑剔程度她知的,浴室全套用品都私订制,气味独特。
他用她玫瑰香气浓郁的沐浴『露』,吕濡有点想象不出来。
犹豫许久,她咬着唇敲字,委婉提示:【可能会不太好用……】
又隔了好半天严斯九才回复。
【知。】
吕濡看着手机,一头问号。
他知?意思知她的沐浴『露』不好用吗?
搞不懂……
想问他怎么知的,看他回复消息的速度,吕濡猜他估计在忙,于压下好奇,收起手机关灯睡觉。
睡梦,『潮』湿热烫的浴室,暗香浮动的玫瑰香,水汽氤氲中的后背,两片耸起的肩胛骨筋骨分明,水珠沿着凹陷的脊柱线向下滚……
救命……她怎么又梦到了……
吕濡捂着发烫的脸颊被窝坐起来。
难怪严斯九说他知。
他当然知,他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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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刘师傅就到了,见时间尚早,他没进屋,在院子点着一支烟等着。
不一会,房打开,走出来一个。
刘师傅看清来,忙烟头掐灭,着上前打招呼:“少爷。”
严斯九穿着一身黑『色』运动套装,带着顶鸭舌帽,很有些少年气,看着全然不像快三十的。
“要去跑步吗?”刘师傅。
严斯九摇摇头,问他:“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了,今天不要送吕小姐回云城吗,一早我就都准备好了。”刘师傅说着看向亮灯的客厅,问,“吕小姐已经起了吗?”
严斯九没回答,顿了一下才说:“麻烦刘叔这么早跑一趟。”
刘师傅刚想说不麻烦,严斯九接着说:“没来及提前通知您,今天不用您去云城了,这几天我妈需要用车,估计还得多麻烦您。”
“哎呦!少爷您太客气了。”
难得他这么客气,刘师傅一时都有些惶恐,之后有些疑『惑』,“那谁送吕小姐去云城啊?”
严斯九抬手抵着唇咳了一声,含糊:“……另有安排。”随后侧身指了指正屋,客气,“刘叔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刘师傅当然不会进去喝茶,连连摆手,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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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濡拎着行李箱下楼时,席景瑜张姨都在厨房忙。看见她,张姨歉疚:“稍等一下哦,早餐马上就好。”
吕濡乖巧的点点头。
厨房餐厅又摆满各类餐盒瓶瓶罐罐,吕濡很不解,昨天不都已经准备齐全了吗,怎么又……
她只回去几天,哪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难怪严斯九昨天讽刺她不要搬不回来了……
吕濡忙上前表示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准备这么多东西。
席景瑜摆摆手:“这些不给你准备的。”
吕濡脑浮起一个问号。
那给谁准备的?
席景瑜绿豆冰糕装进保温盒,自顾自嘀咕:“不知他抽什么风,一大早非得折腾我……”
张姨着劝:“少爷为着您方便。”
席景瑜“哼”了一声,没好气:“得了吧,我还不知他?就懒得给我开车,嫌我麻烦。”
张姨:“哪能啊,少爷可不这样的……”
吕濡早起脑子一向转的比较慢,越听越『迷』糊。
好像严斯九有关……
她『揉』『揉』睛,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离开厨房,准备行李箱搬出去。刚才在楼上她看见刘叔的车已经到了。
吕濡推开,发现严斯九在院子,正刘叔说着话。
没等她去,刘叔忽然就转身上车,然后很快就启动车子离开了。
怎么走了?
吕濡睁大睛,拖着行李箱磕磕绊绊往外跑。
严斯九双手『插』兜回身堵住她的去路。
吕濡停下,指着院,用疑『惑』的神问他:刘叔怎么走了。
严斯九抬手压了压帽檐,好似没看见,一伸手她手拎行李箱,不等她反应来,越她大步往屋内走。
吕濡懵懵地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才回神,连忙追上去。
这边张姨准备好了早餐,严斯九已经在餐桌边坐下了。
吕濡四下寻找,最后在沙发拐角处发现了自己的行李箱,与另一个黑『色』行李箱并排放在一起。
这个黑『色』的箱子吕濡认识,严斯九的。
他要出吗?
难怪张姨要做他最喜欢的绿豆冰糕,难怪他要用自己那个沐浴旅行套装……
吕濡花了半分钟捋了捋思路,在严斯九对面坐下,想问他要去哪,想问他刘叔为什么来了又走了。
可严斯九自顾自吃着早餐,一直没抬看她,没有要她交流的意图,吕濡只好压下疑问,专心吃饭。
吃完早餐,席景瑜张姨已经收拾好了两大袋的吃食。
严斯九无可奈,『揉』着眉心倦声:“不知的还以为我要逃荒呢……”
席景瑜给他后背一拳:“胡说什么,穷富路你懂不懂,在外面可不比……”
“行行行我知了。”严斯九忙打断她,然后转头对吕濡,“吃完了没?”
吕濡点点头。
严斯九起身:“走吧。”
吕濡下意识跟着他走,一直走到客厅时才察觉出不对。
前面的严斯九一手拎着两大袋子吃食,一手推着两个行李箱,径直向车库方向走去。
咦,他怎么她的箱子推走了?
吕濡在原地呆住,正想追上去提醒他,就见前方男突然回头,略有些不耐烦:“磨蹭什么,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