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听到了楼道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闻声大声呼喊,那个人大概听到了我的呼喊,脚步声越来越近,当我看到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管骁时,我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管骁看到倒在地上、衣服一片狼藉的我,一下愣在了原地,我看到他的拳头握得特别特别紧,他缓缓走了过来,蹲下身,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一句话都没有问,也许什么都不需要多问就已然明白了。他帮我把绳索都解开了,他的动作很急,绳索是死结,他拼命地拉扯,扯得他的手都发红了,我这才轻声说:“你后面的床头柜里有一把剪刀。”
他点了点头,转身去那边拿了过来,替我剪开捆绑手脚的绳索,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替我把衣服整理好,伸手抚摸着我的脸,眼眶发红地望着我,半饷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也说不出任何话,心像是压了一把秤砣一样,沉甸甸的,坠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他无言地把我抱住了怀中,抱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当我被他的怀抱所包裹时,我的眼泪一下又奔涌了出来。
我们许久许久没说出一句话来,他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我,不管不顾地把我拦腰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朝着出口走去,我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我看着他脸上毅然决然的表情,我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他把我抱下了楼,走的楼梯,每一个下颠的步伐都带着一种让我心跳的力量,他抱我抱得那样牢固那样结实,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我却什么都懂,我想他也是。
他一直把我抱到了1楼的出口,外面竟是大喇喇的晴天,刺眼的、苍白的阳光直射在我们的身上,可是却没有带来一丝丝暖意,原来竟到了正午。这空气,还是一样的寒冷。这风,依然如刀。
管骁就这样一路抱着我走啊走啊,我感觉世界仿佛已经不存在了,田地之间只剩下了我们两,他的脸色那样冷峻,他的手臂如同钢圈一般牢牢拴住了我,他的步伐每一步都走得那样稳健……然后,他微微停顿,把我放了下来,按了下车钥匙,打开车门,再一次把我拦腰抱紧,小心翼翼放在了座位上,替我系好了安全带……
他也坐了上来,发动了车,目光依旧无比的冰冷,冷得让我感觉他身上仿佛裹了一层冰一般,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扭头看了我一眼,从后面扯过一床羊毛毯子,贴心地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带着我去了他的酒店,车停好后,我木然地坐在了车上,他绕过来为我开了车门,依然沉默着,一言不发地把我搂入了怀里,依然拦腰抱着我,把我抱进了酒店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我进了电梯,直达他所在的房间,把我放在了他房间的床上……
我那样悲伤地看着他,我感觉管骁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一般,我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我,我更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这件事情,他是否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