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这地窖里应该空气流通不好,没想到陈叔留了两个通风口,所以里面并不闭塞,只是下了雨,地窖里十分潮湿。我们一帮人挤在里面默默地等着,这滋味其实并不好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特别我身上还受着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走过来揭开了地窖的盖子,紧接着我们听到陈叔在上面小声地说道:“他们已经下山了,你们都上来吧。”
我们这才一个个顺着洞口爬了出去,当闻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真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杜一诺让兄弟们把那帮人一个个拉了出来,他们依然被捆绑着,我们个个身上都沾染上了黄泥,显得狼狈不堪。
“陈叔,有多少警察上来?他们都说了什么?”杜一诺问道。
“只有一辆车,就问我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我说来过,吃完饭就都下山了。警察问我他们是谁,我说就是一批资深的驴友,过来借个火烧个饭。警察听我这么说,也没多问就下山去了。”陈叔说道。
“这路上有没有监控?他们会不会从监控里发现和你所说的并不相符?”杜一诺问道。
“没有监控的,他们查不出什么来。这山路下来好几条岔路,都没有监控。他们来这里也是听村民说看到有车上山,所以才上来看看。听我说都下山了,他们立马就下山了。”陈叔说道。
“你说他们来过,他们并没有多怀疑什么吗?”杜一诺诧异地问道。
陈叔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常年在这水库边上守着,这一带的人都了解我的为人,知道我不会说谎。他们也是一个村民带路的,我的话,他们不会怀疑。”
杜一诺听陈叔这么说,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说:“留在这里一定还会有别的麻烦,我们现在都下山去。陈叔你跟着我们走,你的家人我已经让我的兄弟去接了。我先把你们安顿在我杭城的那套房子里,你们暂时先住一段时间。”
“一诺,没有关系的,我……”陈叔听杜一诺这么说,连忙说道。
“陈叔,不要再说了。你接连两次救了我,我们不可能让你和你的家人有事。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跟我们走。”我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