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侧脸陷在柔软的枕芯,双目闭合,眼尾那道褶皱被拉平,像条细细的虾线横穿眼皮,仿佛画了眼线。
看着睡下的beta,虞怀宴平滑的嘴角再次有了笑意,“让你哄我睡觉,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话是这么说,虞怀宴没将林退叫醒,只是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腹部,拇指沿着林退掌心的生命线反复抚摸。
他的动作不带任何情-欲,十几分钟后困意席卷,虞怀宴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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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怀宴的睡相不太好,林退被他像鸡肉卷一样卷在被子里抱着。
凌晨五点钟,林退热醒了一次,从被子里钻出来挪到床边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退又被虞怀宴卷进了被子。
他像是一个宿醉的重度酒鬼,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
昨天林退没怎么进食,干呕了好一会儿只吐了一点酸水,脑袋仿佛被人拿锤子重击过似的。
“没事吧?”虞怀宴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林退刚才随手锁了洗手间的门,他起身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洒到脸上,然后跟虞怀宴说了一句没事。
抹掉脸上的水珠,林退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难得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翘着边,眼底泛青,嘴唇干裂,左脸还压了一道印子。
林退快速整理好自己,拉开门走了出去。
虞怀宴在客厅打电话,从半敞的房门能听到低沉的嗓音。
两分钟后,虞怀宴挂了电话走进卧室,对林退说,“收拾完我陪你去趟医务楼。”
林退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听到虞怀宴的话头也没抬,“我没事了。”
虞怀宴却根本不听,看了一眼腕表,“马上十一点,去医务楼检查完也就该吃午饭了。”
不给林退拒绝的机会,虞怀宴说了一句‘在门口等你’,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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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斯卡给林退注射的是一种迷幻神经的药剂,同时还能松弛肌肉,短时间内连续使用会对身体造成一定伤害。
好在柏原给他打过缓释剂,林退睡了一觉,又吐了几次,身体已经没那么不舒服。
但虞怀宴坚持要他去医务楼做个详细的检查,林退拗不过,只能跟他一块去。
这段时间林退在伯克尔顿很出名,虞怀宴比他还要有名,俩人在学校并肩而行的画面,引来不少好奇的打量。
一个被柏原刻意针对,另一个是学校有名的花花公子,这样的搭配让人摸不到头脑。
林退厌烦这种无聊的关注,但面上没显露任何情绪,板着脸前行。
虞怀宴显然习惯这种场面,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的名声你是知道的,信不信,下午我们俩有一腿的消息就会在学校传开。”
林退眉心跳了跳,他不懂这些人是没事可干吗,怎么整天琢磨别人的八卦,更没想到自己会两次卷入八卦中心。
虞怀宴俯身凑过来,在林退耳边说,“不过你放心,以后要是有人问起来,我会保全你的名声,告诉他们我才是那个被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