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宁奕蛟,苏妍妍此时并无任何感想。
之前宁夏威胁她的事,宁奕蛟虽说不知情。但却是这场事件中的受益者。
苏妍妍只能做到不过多迁怒于他。
至于同情理解,那可是一点都没有。
所以他被白元祎关进祭坛,这关她什么事?
“不去。”苏妍妍冷淡的说完,就打算继续向前走。
然而还没等她走两步,脖颈处突然一痛。随即双腿腾空,天旋地转。她被人扛在了肩上。
晕过去之前,苏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宁奕蛟那个贱男人,活该被关!
苏妍妍走后,小海马从海草丛中探出头。片刻后,雪衣乌发的妖精轻倚门檐。
白元祎抿唇,他记得上一次没出来见苏妍妍,她也是这样转身就走的。
思虑间,雪色的衣摆轻移。
他要去找苏妍妍。
再次醒来时,苏妍妍只觉得周围一片昏暗。
她站起身,扛她进来的海马已经不知去向估计在把门。苏妍妍依稀记得那只海马是宁奕蛟的近侍,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见他站在宁奕蛟身旁。
也不知该说他忠心,还是说宁奕蛟有本事。都被关起来了,还能有海马这么为他效命。
“苏妍妍。”
一道幽怨低沉的声音远远的传进她耳里。
苏妍妍耳朵一动,她转过身顺着声音的方向上前两步就看到一片银光中。宁奕蛟盘腿坐在圆形供坛的中间。
他的身上还穿着剪裁贴身的西服,头上却带着高高的黑帽。黑帽将他的眼睛遮住只露出白皙俊秀的下半边脸。高鼻薄唇,下颚线凌厉分明。仔细点就会发现,他的脚裸以及手腕上都锁着一圈厚重的铁链。
“怎么,你的病宁夏还没给你治好?”苏妍妍揉了揉脖颈。
她觉得自己的脖子这么多年受的痛苦百分之九十来源于宁奕蛟。这种脆弱危险的位置被冒犯使得她心里的怒火更甚。
祭台上坐着的人对她挑衅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站起身,铁链摩擦的声响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苏妍妍却看出了艰难。
应该是长时间不动所以导致身体不能随意的被支配。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要带白元祎上岸的心。虽说苏妍妍相信白元祎永远都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但她对这个种族,这个社会不信任。
“为什么要回来。”宁奕蛟薄唇开合,眼睛被挡住这使得苏妍妍看不透他的意思。
“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白元祎吗。”
苏妍妍轻笑一声,她说:“宁奕蛟,你真可怜。”
但她一点都不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