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瞬必然反思,再主动跟她说话。
但第二天醒来时,成茁遭受打击,周瞬是主动了,但他发来了一份brief,宣布她下阶段的工作即将开启。
时间是夜里两点半。
成茁呆坐在床上,印堂发黑,这该不会是当事人不当人连夜赶制的吧。
她回个收到,不忘控诉:今天周日(!)——感叹号是心里补充的。
聊天界面安静如鸡,资本家果然还在睡觉。
成茁立刻下床,洗漱,晨跑,吃早餐兼帮室友带饭,回到寝室后,她开机详读brief,拟大纲。
昨夜暧昧消失殆尽。
真牛啊周瞬。
中午,正要叫份外卖,周瞬诈尸:你今天忙吗?
成茁:“?”
她引用回复那个文件,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瞬说:我没让你立刻写完。
又问:吃午饭了吗?
成茁说:还没。
周瞬:我去学校吃饭。
成茁同意了,因为他说他请客,她还是负债之躯,很难不屈服于金钱的淫威。正午时分,她在食堂附近的小店门口等来周瞬。
他大概率没睡好,眼下轻微乌青,头发也没怎么打理,微微蓬乱。
他总是这样,不是很计较形象。
成茁提前买了两瓶饮料,递一瓶给他
男生一怔,接过去,拧开来喝。
成茁才注意到他明显的喉结。他太白了,所以身体上的很多暗角与棱角都不易有存在感。
两人往食堂走,成茁不给面子地问:“你没睡好?”
周瞬转眼:“嗯。”
成茁说:“我秒睡了,睡得很好。”
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言行,她好无聊她好无耻她好小肚鸡肠。
两人无声地往二楼走,成茁挑选了她一贯喜欢的那家面馆,周瞬跟她一致,连菜品都一样。
等叫号时,周瞬把手里的拎袋给了她。
成茁抬眼:“什么?”
周瞬:“这次的产品,平板。”
成茁应:“好,我回去看看。”
周瞬弯唇。
成茁蹙眉:“你笑什么?”
其实不需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