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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与恶狼 遗珠 2150 字 2个月前

李含章抛出锦囊的手还悬在身前。

玉白的手指些微舒展着,仿佛柔弱又细嫩的柳枝。

她还没自当前的情势中缓回神。

先自然而然地顺着梁铮的话,检讨起自己来。

很、很浪费吗?

这东西……这么金贵?

那要不、要不……用、用一下?

李含章长睫扑扇,懵懂地眨眼。

终于瞧见半片淡蜜色的肌理,在玄色的大氅间隐现。

红透的小脸又添上一片粉盈的桃花。

双手飞快地掩住了面颊。

用、用、用什么啊啊啊!!

“臭流氓!”

含羞的哭腔都拧着旋儿。

“你、你无耻!”

这狗男人竟然想着用……用这个臭玩意!

而且、而且他怎么又不穿衣裳!

梁铮乐得挨李含章的骂,促狭地笑了一声。

“成婚这么久了。”他好整以暇,“第一回认识我?”

在梁铮眼中,李含章就像一朵娇羞的花蕾。

他很贪心,不光要看她、逗弄她,还要将她的花瓣片片揉开。

揉到芯蕊袒露、赤诚相待才好。

“你、你……”李含章磕绊。

满腔赧意都在肚子里打转。

却找不到词句宣泄。

梁铮扬眉:“我可没说是给我们用。”

听见我们二字,李含章浑身收紧。

她僵硬地杵在那儿,掩着面的手指不自觉地往掌心里蜷。

连细白的腕都好似卷上丹红。

我们。

这两个字好羞人、好恼火、好无耻。

像飞落耳畔的燎原火色,将她漂亮的颈子也烧得绷直。

李含章突兀地想起昨夜的树林。

月华如练,人影婆娑。

我们——这讨人厌的两个字,忽然就沁出一点含春又懵懂的香艳。

“本宫、本宫……”

李含章羞得极了,莫名想说些什么。

却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心中的滋味好陌生,不安定地躁动着。

她茫然,在这样的心潮里找不到依傍,羞怯又凝聚成恼怒。

都怪梁铮。

都怪这个大坏蛋!

李含章猛地放下手,扭过头,瞪着帐帘边的男人。

她怒从心头起,跑去冲着梁铮一顿锤打,软绵绵的小拳张牙舞爪。

“你出去!”泪盈盈地娇斥,“本宫不要理你了!”

梁铮被李含章赶出了主营。

气哼哼的小孔雀突然发难,对他连踢带踹,瞧着虎虎生威。

然而,毫无杀伤力。

和打在身上的雨点子没差别。

李含章看着似乎是真生气了,但梁铮很清楚:她对他确有情动,才会恼羞成怒。

萌芽破土之时,难免要受些风雨。

他可一点儿都不介意被李含章骂几句、打几下。

帐外的冷风迎面而来。

灌满了梁铮的氅袍与大袖。

他笑得春风得意。

方才挥拳时,李含章挠人的小猫爪子,于不经意间挨上了他的胸膛。

尽管只有那一刹。

一刹的光阴也香香软软。

正当梁铮回味无穷时,有人自后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军被赶出来了?”

是慢条斯理的男子声音。

梁铮头也不必回,就知道来人是楼宏明。

“嗯。”他搓着下颌,意犹未尽地慨叹,“真惨。”

真惨啊——小妻子是只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