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输了。
输的极其惨烈。
即使身体不能自如行动,‘夏油杰’仍然能使用术式,无数咒灵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他抱着绝对的杀心,毫无保留的向信平几人袭去。
羂索观摩这场戏剧许久,在花御被秒杀的那一刻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已经损失了许多战力,五条悟随时都可能被那个粉发少年带来,此时最好的选择是立刻逃走养精蓄锐,但要从这个少年手中离开,除非拿出全部的本事——并且,比起几乎达到姐姐的五条悟,眼前这个正在成长的黑发少年更加的可怖。
几人之中最强的花泽信平并未受到伤害,但稚嫩的吉野顺平和毫无战力的吉野凪却难以抵御这场未曾预测的咒灵狂欢,花泽辉气尚且还有自保能力。
信平在混乱之中,突然感到心口剧烈一疼。
那是仿佛灵魂都要撕裂的剧痛,仿佛一把冷刀嗖嗖的贯穿了他的胸膛,还恶狠狠的在他的身体里刎出肉来,让他神经末梢都在悲嚎战栗。这痛感猝不及防,明明没有受伤,却好像真的被物理伤害,毫无准备的花泽信平几乎倒在地上。
周遭难以靠近的咒灵瞄准了机会,如同恶魔围住了餐盘里的肉食。
这一处境极其危险,花泽辉气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挡在了花泽信平身前,他的身体被浓酸腐蚀,怨毒的诅咒化成纹路飞速爬上了他的皮肤。
“辉气——!”
还没缓过来的花泽信平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手指神经质的扣住地面,要生生掘出血来。
花泽信平撑起身抱住弟弟倒下的身体,接着看到了令他心神俱荡的画面——
吉野顺平和吉野凪,被咒灵布满尖刺的触手捅了个对穿,他们神情痛苦地呕出鲜血,喘息变成了奢望。
——他的痛感来源于此。
齐木楠雄瞬移回来后,就看到如此惨烈的局面。
这一片是居民区,房屋和街道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从毁坏的程度上来看,战况极其激烈,两方都带着必杀的狠意疯狂攻击着,帐的范围太小,到最后直接成了摆设。
花泽信平犹还记得保护附近无辜的居民,羂索一眼看出他的弱点,专门指挥咒灵去屠戮睡梦中的普通人,即使是花泽信平也很难在同一刻一边救助相距百米的目标,一边锁定羂索。他疲于应对,更何况还有昏迷不醒的花泽辉气使他分着心。花泽信平在震怒之下几乎要将地皮生生掀飞,
短短两分钟,花泽信平却觉得像两个世纪这么长。他的神经崩到极点,一边挂念着未回来的齐木楠雄,一边为生死不明的兄弟母亲痛心,一边担忧花泽辉气的状态,一边憎恨着未捕到的假夏油。
齐木楠雄拉着五条悟瞬移到离开的地点时,被崎岖的地面绊了个踉跄,现场已经没有了敌人,花泽信平早已没有精力去追,他跪在废墟之中,脸颊上犹有泪痕。
见到齐木楠雄,花泽信平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抬起,他的嗓音带着筋疲力竭的沙哑,无力道,“我本来是要救妈妈的,这是最坏的结果了。”
他的语气飘忽不定,有一种陷入绝望后令人心惊的冷寂。
五条悟沉重的用六眼观察着在场痕迹,他的气息有些危险,一眼便知压抑着怒火。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