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你再喊一句菩萨?报我上午的仇是吧?】
贺关吃饭时最放松,爱和人侃大山的毛病就跑出来,笑说:“好的任菩萨。”
【任宁:……】
贺关见好就收:“早上七点半到,十点开始,穿genty的定制,和队友一起走,第四个上,不带手机,不回怼记者,不会了就微笑,没问题。”
【任宁:这还差不多,早点睡,明天不能有黑眼圈】
贺关:“拜。”
楼冬藏:“谁?”
贺关:“哦,我经纪人。”
楼冬藏:“不是马上不干了吗?”
贺关哼着歌给他夹鱼片,想到明天的场景,觉得任宁可能会气死。
他轻快地说:“没错,但工作还要做完。”
贺关好心情地哼起了歌:“所以明天就是最后一次出场,玩票大的。”
他关掉手机,问:“楼冬藏,你有首饰吗?借我用用,戒指最好。”
楼冬藏:“二楼有衣帽间。里面有首饰柜。你可以去看看。”
贺关:“好。”
楼冬藏皱起了眉:“当时连戒指都没有?”
他说的是协议。
贺关摊了摊手:“协议里没写,所以没给,老头子抠吧?难道你有?”
他下意识说:“再说了,我们……”
他及时闭上嘴。
在原身的记忆里,确实没有戒指。
可能考虑到明星的身份,也可能楼家不想让外人知道。
总之,这戒指没给。
楼冬藏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嗯。”
贺关看气氛有点僵,再加上两人吃了个差不多,便起身收拾碗筷,把筷子和锅盖递给了楼冬藏。
他说:“拿着去厨房,参与一下家务劳动。”
楼冬藏:“嗯。”
于是这僵局被破开。
贺关哼着歌领着人,一路上走得很慢:“来吧,来吧,相约九八~来吧,来吧~”
等到厨房门口,他把筷子抽走,发号施令:“行了,任务完成,可以走了。”
可能刚被投喂,楼冬藏很乖,没有像刚碰见那一段的虎狼之词,说:“不是要去衣帽间吗,等你一会儿。”
贺关:“等你带路也行。”
楼冬藏:“你刚才哼的歌,是什么?”
贺关:“歌?”
刚吃过饭,又和楼冬藏聊得很放松,他心大地说:“《相约一九九八》。”
贺关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首歌,又因为楼冬藏耳朵灵敏,不敢贸然转头去看他的表情,急忙补救道:“应该叫这个名?不太记得了。”
楼冬藏毫无疑义:“好听。”
贺关吐了口气,把碗筷一并放进洗碗机,说:“我也觉得。”
他拿出一个长方形盘子,在上面铺满小米,定了定神,说:“走吧,上楼。”
楼冬藏只听到粮食和盘子碰撞的声响,听话地说:“拿的什么?”
贺关:“闹钟。”
楼冬藏自然不会相信:“?”
厨房里拿?
贺关嘿嘿一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楼冬藏听他声音在自己身前,伸手去摸,贺关却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把盘子偏向一边,躲开了他的手。
楼冬藏的手就这样触到贺关的脖颈。
他连忙把手收回。
贺关咳了一下:“走吧,我放那之后你自己再看,现在说了没意思了。”
手暖和多了。
不错,养的初见成效。
由蛇变人,大进步。
楼冬藏:“嗯。”
贺关上楼之后,在二楼的衣帽间很快找到了戒指,顺带挑剔了一下衣帽间的规格。
“这也太大了,浪费。健身房在哪?也有这么大?这么多衣服就算穿出花来又能怎么样?”
贺关一边谴责里面的华而不实,一边选了个最大的钻戒戴上了。
要是任宁在,一定会强烈表达不满。
楼冬藏对这里同样不感兴趣,闻言说:“拆了?”
贺关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手:“随口一说,真要拆还要联系人,明天得工作,忙。”
他拿到钻戒,心情很好:“你的闹钟我刚才放好了,睡吧,我走了。”
明天出场的道具有了,闹钟也放好了。
完美。
楼冬藏:“嗯。”
原来这么快已经晚上了。
他这么多天……第一次觉得时光飞逝。
楼冬藏难得睡了个好觉,晚上暖气很足,房间里像从冬季步入春天。
他在鸟叫里清醒。
“啾。”
“啾啾啾啾啾——”
“啾啾!”
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聚集在窗边,听声音似乎有几十只,隔音玻璃都没挡住他们的叫声。
好像还有麻雀吵起来了。
楼冬藏起身向声源走去,首先摸到了玻璃。
察觉有人类出现,麻雀们飞走几只,胆子大的又飞了回来,继续低头干饭。
楼冬藏打开推拉窗,伸手向吵闹的麻雀们摸过去。
有胆大的啄了一口他的手,还有一只甚至跳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摸到一些粗粮,送到鼻端嗅了嗅。
这是楼冬藏少数能叫出名字的粮食。
小米。
金黄色的小米,天亮后吸引冬天找不到食物的麻雀。
他们叽叽喳喳,成群结队,为了食物争吵,摔了之后站在楼冬藏的手上梳自己的毛。
软融融的。
是最天然、最健康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