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没有买。
等楼冬藏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贺关才支起腿,捂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怎么这么……怎么这么顺畅就……
他在感情上反射弧总要比别人长一些,现在脸才滚烫得像个烧水壶,咕噜咕噜要冒热气一般,小声自言自语。
浴室水声越来越大。
浴室门打开是在好几分钟之后。
贺关还没来得及回头,头顶一重,被带着一身湿气的人弯腰压住头顶。
他脸侧一阵冰凉,是那个人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
水明明是凉的,衬衫湿掉的那一点却像烫起来一样,烫得贺关想从地上窜起来。
贺关被他从身后抱过来,摸到他冰凉的手臂:“怎么不穿上衣?”
楼冬藏洗了个冷水澡。
楼冬藏:“太热了。”
贺关明智地换了个话题:“晚上吃点什么?”
楼冬藏:“现在几点?”
贺关:“六点三十四。”
楼冬藏:“热,想吃凉面。”
贺关:“好,我去把冷气打开。”
但他答应得好好的,人却完全没从地上起来。
楼冬藏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问:“贺关,在脸红吗?”
贺关:“……没有。”
他说着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人压回去,紧紧搂住了。
贺关后背贴着他光裸的胸膛,不自觉吞咽一下,耳朵红了个透。
那人挨着他耳朵,问:“那像个蚕宝宝一样窝在我怀里的人是谁?”
他一边说,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廓。
贺关平时自己去捏耳廓的时候,都会想这里是不是没什么神经,摸到也没多大感觉。
但现在被另一个人触碰,那处却好像长了颗微型心脏,滚烫颤抖,让他无法忽视。
贺关继续嘴硬:“不知道,反正不是我。”
最后一句在炸毛边缘。
楼冬藏见好就收,笑吟吟地说:“好,没有。”
他松开他,等贺关站起来,说:“做饭要我帮忙吗?”
贺关:“可以,你调个凉面料汁吧,也方便。”
贺关说完,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欲言又止:“能不能把你衣服穿上。”
楼冬藏只穿了条长裤,搭着毛巾,露出苍白的胸膛,和他说了两句就低头拿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头发,闻言稍微抬头,笑了。
楼冬藏:“说句好听的。”
贺关:“?”
楼冬藏:“说句好听的我就去。”
贺关难以置信的感情似乎通过空气传递过来,让楼冬藏笑意更大,说:“刚才不是叫我了吗,怎么叫的?”
贺关:“什么刚才?刚才我哪……”
他这么一回想,确实想到了点。
他刚才抵着楼冬藏肩膀,意识不清,自己都想不起来叫了几句,不过确实骂了句什么……
贺关:“……楼四,你快去。”
楼冬藏走近一些:“说的是楼四?我觉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