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的。
他眼睛闪亮,脚踩着沙子,慢腾腾地和身旁的人一起走,看向远处的夜空。
贺关:“我这几天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恋爱脑。”
池鱼摇摇头:“你要是恋爱脑,那就没几个理性的人了。”
贺关:“理性个头,我现在着急得恨不得今天就是周日。”
池鱼:“我也想,可是mv还没拍完。”
贺关:“???”
贺关:“燕煦和我说早就拍完了!”
池鱼哈哈大笑:“逗你的,逗你的,早就拍完了,放心,放心……”
贺关心有余悸地说:“这玩笑还是少开……”
池鱼笑着看他。
贺关和她对视一眼,叹了口气,说:“谢谢,还好我还能和你说说话。”
也谢谢能告诉我这么多,缓解我紧张的神经。
再每天满脑子楼冬藏在哪,贺关就真的要疯了。
之前的两周固然有演戏,但也有真的。
不然贺关做不到那么真实,做不到骗过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燕煦。
池鱼含笑伸出手:“搭档,这几天好好调整状态,靠你了。”
贺关和她握手,在冷风里坚定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贺关果然接到了楼君夺的电话。
他接起来时还在呛咳,把电话那头的人第一句话截断。
一时间,话筒里全是呛咳声。
楼君夺温柔地等他咳完,才问:“关关,你还好吗?”
贺关又咳了两声,打开免提,和自己对面拿起录音笔录音的池鱼示意ok,才开始说话:“啊……君夺,是你,找我有事吗?”
楼君夺:“倒也没什么,就是看你最近状态不好……”
贺关止住呛咳,说:“没什么事,就是家里突然少了个人,有点不适应。”
贺关报案的第二天,荣律师就打来电话安抚,这说明至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贺关也不用瞒着掖着。
楼君夺这次隔了很长时间才回答:“贺关,你就那么爱他吗?”
贺关:“你想说什么,楼君夺,到现在了,你还……”
楼君夺:“你从来都看不见我,是吗?”
贺关:“什么?”
楼君夺嫉妒地说:“知道你结婚之后,我一个月没出家门,现在你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感受了。”
贺关:“……”
贺关的沉默鼓励了他继续往下说。
楼君夺:“我能理解你什么感受,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就像你丢了一样,不属于我了,你去了哪我也不知道。因为爷爷根本不让我接近你,说我破坏你们的婚姻……”
竟然还有这种事。
贺关差点没绷住,乐出声。
他清了清嗓,问:“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楼君夺,人都不见了,你还要戳我伤疤,楼君夺,你连一点同情心都……”
贺关并不回应他的感情。
楼君夺委屈地说:“怎么可能!”
他立刻反驳道:“我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安慰你。看你最近不舒服,我也不好受,好歹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那么难过,我怎么可能看着你那么堕落下去?”
贺关:“所以呢?废话少说,我睡觉了,刚喝过酒,头很疼。楼君夺,你是不是只会烦我?”
他语气并没有软化,但说了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有了要和人沟通的意愿,足以让楼君夺升起信心。
楼君夺:“关关,我就是要烦你。你看看你现在都什么样了,别虐待自己,需不需要我让助理去照顾你两天?”
贺关的声音又低又疲惫,那是狂躁后的后遗症:“……再说废话我就挂了。”
楼君夺:“别!你还记得之前我给你的房卡吗?”
贺关思考了两秒:“皇家酒店那个?我收起来了,怎么了?”
楼君夺:“其实不止是房卡,那是张通行证,周日我们在这办一个小聚会,你要来吗?”
贺关烦躁地说:“我只想安安静静自己待着,去什么聚会。”
楼君夺:“不是平时需要应酬的聚会,和那些一点都不一样,你自己来,可以吗?我保证你会在这里得到放松,只要你觉得不对,马上就走,可以吗?”
楼君夺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贺关再不答应,几乎等于不识好歹。
他犹犹豫豫地说:“那我……那我去看一看,不喜欢我就走。”
楼君夺:“好,一定要来,你自己来。”
贺关:“就我自己来?”
池鱼立刻打手势,意思是她没关系。
贺关:“好。”
这通电话挂下,贺关和池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现在只有……”
“现在只有……”
池鱼主动伸手,示意贺关说下去。
贺关:“现在只有我自己去了,他既然这么说,就说明有足够的自信说服我。”
池鱼:“嗯。”
贺关:“有其他可以透露给我的消息吗?”
池鱼摇摇头。
贺关:“嗯,那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周日见。”
池鱼:“我尽快让人调设备。”
贺关目送池鱼离开。
他可以理解警方的疑虑,毕竟贺关也不是可以绝对信任的对象,和贺关说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顶尖,再说下去,他们怕被反捅一刀。
这周周六,贺关拿到了池鱼说的设备。
能通过安检的录音设备。
这东西很小,被贴在贺关的锁骨下沿,被胸针挡住,可以最大限度地录到他说话的细节。
贺关:“真能过安检?”
池鱼:“不能过就把胸针扔掉,除非他们会扫你第二次。”
贺关:“嗯……那我随机应变。”
池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