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趁着晚饭时间还没到,我正打算外出喝点东西,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你喜欢喝苦艾酒吗?”

“可以喝一点儿。”

“那就走吧。”

他拾起一顶破旧的圆顶礼帽戴在头上。

“我们等会儿还能共进晚餐,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那当然了。对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我竟然如此自然地提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我感到很佩服自己。

“啊,没错。老实说,我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和人交谈了,我不擅长说法语。”

我走在他前面,先下了楼梯。我忽然想起瓦特尔芙德小姐曾经说过的茶点店的那位辞职的姑娘来,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吗?是他们两个人因为吵架而分了手,还是纯粹因为他的迷恋已经过了保质期?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说他谋划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只是因为想到巴黎过独居生活,我实在难以相信。我们走到了克里舍林荫路,这里有一家很大的咖啡馆。咖啡馆门前的人行道上摆放着许多小台子,我们随意选了一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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