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星自觉因他们生来就已处在仇恨的两端而心中十分悲哀,他以为温如瑾和他是一样的,可是问出这个问题,却得到了温如瑾的一声讥诮的反问——
“你说呢?”
“一定要如此吗?就没有……任何余地了?”
温如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笑出声。
这声冷笑包涵了太多的无法以言语形容了,让易寒星瞬间如坠冰窟。
这比直接告诉他就是如此都叫他更难受。
因为这一声不屑的冷笑,是她坚决如铁的态度。
世所皆知:不死不休,绝无回旋之地。
“易寒星,你和玉衣阁的阁主裴鸣璟倒是旧相识了吧?”
明明帝王好似只是不经意之间的随口一问,可是少年却像是察觉到了某种煞气一般,睫毛猛地颤抖了几下。
“……是相熟。”
“如此,你应该很容易就能约见此人呢,朕有个任务交给你,完成它,或者……”
“死!”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京城了,没想到京城变化还挺大。”
白衣男人走在大街上,欣赏着那些面目丑陋的家伙们被他吓到,纷纷躲开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满面皆是自得之色。
他所到之处,果真一如既往的拉风呢。
白无克身侧抱着他手臂的妖娆女子,闻言冷哼了一声:“就是这满街的丑东西,倒是一如多年前。”
“诶怎如此说话?”白无克欣赏地摸了摸自己妻子上官宛华,“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吃了医仙岛的那毁容药,世人皆知无药可解的呀,这些丑东西里头,估计不少原先是生的挺好看的吧……”
白无克的语气颇为遗憾,上官宛华忍不住掐住了他的腰肉:“好哇,你都与我成亲了,还在想着外边那些野花野草呢!?”
“好娘子,快松手,我可什么都不敢想。”
“哼,算你懂事!”
这对佩剑别鞭的夫妻一出现,整条街都空了,他们倒也不介意,开开心心地对着空荡荡的街你侬我侬地撒起狗粮来了。
“楼主,您真的要杀了白无克吗?”小厮心惊胆战地看着那个默默擦剑的男人,“可是今夜应该会有很多人来观战的,到时候您投靠皇帝的事情,可就瞒不住了,您到时候要被千夫所指的,而且恐怕还不会有退路……”
梅光臣擦剑的手微微一顿,继而轻笑出声:“不会有人观战的。”
“亦或者说,敢来观战的好事者,只会……有来无回。”
“啊?”
“玲珑坊坊主那位幼子顾升明,失踪了。你可曾听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