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傅德邦是做物流的傅家的老三,傅家和温家没什么恩怨,不过傅德邦却和叶锐泽不怎么对付。
这大概是傅家孩子多,傅德邦却属于不被重视的那一批,因为他虽然是婚生子,但是他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且他爸他妈还有一大堆的私生子天天想着上位。
和他相比,叶锐泽的小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温父温母感情几十年如一日,就算他也是一堆烂泥,温父温母都铆足了劲想要把他扶上去。
所以傅德邦能不眼红吗?
最主要的是,他旁边的那个瘦猴周聪没少挑唆他。
周家也是做医药的,和温家是死对头。
敖锐泽对这些纨绔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感兴趣,所以他抬脚就继续往前走去。
傅德邦等人顿时就笑不下去了,甚至觉得不是一般的憋屈。
周聪见状,直接一踩油门,把傅德邦送到了敖锐泽身边。
傅德邦:“怎么着?”
“离开了温家,脾气反而更大了?”
然后他才‘恍然大悟’:“也是,就算你不是温家的亲生儿子又怎么样?”
“但是耐不住温先生和温太太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呀,所以就连温家的亲生儿子也得躲着你的锋芒——明明人真少爷温修筠都已经认祖归宗了,却只能继续守着自己的小破公司,不能踏进温氏半步……”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傅德邦的眼睛都红了。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敖锐泽终于停了下来。
傅德邦当即露出了一丝得意。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敖锐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说道:“看在你们家老爷子一辈子教书育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做人要善良,眼睛要擦亮,这样说不定能少挨点社会的毒打。”
说完,他就又继续往前走了。
可想而知,听见这话,傅德邦有多愤怒。
但是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车子跟上去。
他当即转头看向了驾驶座上的周聪:“怎么回事?”
周聪也没办法:“大少,再往前就到温家了,温家的那两位不知道在不在家。”
他们这些人最多也就是在同辈人面前耀耀武,扬扬威,但是舞到长辈面前去,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果不其然,傅德邦的脸僵住了。
不等傅德邦发火,周聪就又说道:“不过叶锐泽油盐不进,温修筠肯定不甘心啊……”
傅德邦的眼睛当即就亮了:“没错。”
“我们现在就去找温修筠……”
他非得帮温修筠把温家抢过来,狠狠地杀一杀叶锐泽的威风不可。
周聪当即就打起了方向盘:“好。”
他就不信了,他废了这么多功夫,他还能挑不起温家内乱?
不过他们显然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几乎是同一时间,浅市大学男生宿舍楼。
一个年轻男人一边打开电脑文档,一边说道:“让我来看看,今天晚上该处理谁的案子了。”
他定睛一看:“锅炉房陈大爷的……他儿子高烧住院,本来都已经快好了,结果第二天病情突然恶化了,三天后人就没了。”
“因为一家殡仪馆的老板宣称他儿子以前帮过他,所以愿意以成本价帮他安葬他儿子,他就把儿子的丧事交给了那家殡仪馆。”
“没想到他儿子被送去火化的时候,他因为太过悲痛,忍不住抱着他儿子的遗体大哭了起来,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见了,直接就过来想要拉开他,拉扯之中,他隐约看到了他儿子的小腹上有一道伤口,但是当时在场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都说他看错了,又说吉时快要被耽误了,所以他当时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接让他们把他儿子推进了焚化炉。”
“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就去查了那家殡仪馆,结果发现那家殡仪馆的老板是刚刚从国外回来的,他儿子不可能救过他,”
“所以他怀疑,他儿子的什么器官被人偷了。”
“甚至于他儿子的死都有可能是医院故意造成的。”
“他第一时间报了案,可是因为他的儿子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了,警察最终也没有查出实质性的证据。”
“他去医院去闹,结果反而被医院告上了法庭,赔了医院好几万。”
年轻男人忍不住眯起了双眼:“那家医院是西园私人医院,老板是周振医……”
他当即说道:“来啊,去把西园私人医院的院长副院长,还有周家的直系全都抓回来。”
只见他身后突然出现了十几个孤魂野鬼:“是,大人。”
“什么,浅市周家的人去参加他们家的新医院开业仪式的时候,遭遇了一场连环车祸,死了大半?之前在帝江别墅区嘲讽过叶锐泽的周聪也残了?”
京城总统府,会议室里,总统忍不住惊呼出声。
“错不了了,叶锐泽绝对就是其中一个候选人。”
长阳子老祖拍板道。
而且能把公报私仇的事情做的这么漂亮,这位大善人显然不仅心地善良,还有勇有谋,这不正是一个非常好的效忠对象吗?
总统当即说道:“我们现在就来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接触他……”
于是第二天早上,敖锐泽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傅家老爷子拎着鼻青脸肿的傅德邦敲门而进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