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说的,把骆永胜都搞得有些热血沸腾。
不过这周振说的都是大局上的看法,空洞,一场战役的胜败是一场场小战争的胜败组成的,要务实。
这三点里面,除了第二点是赵宋一贯以来的骚操作之外,其他两点,不见得骆永胜就有什么优势。
大义、民心,那是将来势力坐大之后才能有所裨益,现在谈,太早。
十几万禁军挥师平叛,那些大头兵才不管什么家国、民族大义呢,他们只是迫切的想要砍下骆永胜的脑袋好爵晋三级,赏钱万贯。
没错,老骆的人头现在可值钱了。
能直接换个侯!
要是活抓,这个侯世袭罔替!
赵恒现在只想,亲眼看着骆永胜被千刀万剐。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跟现在的平叛大军聊大义人心,实在是太幼稚。
而至于第三点,骆永胜也没有把握自己此前在洪州搞出来的一系列行为,能把多少人绑上自己这艘破船上,不过料想也不至于一个没有,但恐怕也是杯水车薪的多。
如果这场仗能打赢,百姓自然云集景从,可若是打不赢。
钱重要命重要?
老百姓又不是傻。
“说点实际的吧,你说有办法破江对面的兴国军,如何做。”
骆永胜不想在这三胜三败上多扯皮,他更想知道这时代的古人谋臣都有什么不得了的奇谋诡计。
“长江!”
周振站出来一指万里平波的江面:“还有一个月不到,就是雨季,对面兴国军的主帅也一定知道,所以这期间他们调拨战船也不会强渡长江,会等雨季过去。
而此期间,王上可以上游筑堤拦江,一旦兴国军大军登船渡江,我军便凿堤放水,如此,五万兴国军皆作鱼虾之饵,死无葬身之地。”
水淹火攻,老祖宗们屡试不爽的战术。
“大水之下,百姓如何?”
闻听骆永胜这话,周振反而急了:“王上,自古凡举大事者,岂可惜小节,当年关云长水淹七军、陆伯言火烧连营,此二人谁曾惜过百姓,而且大水之下,九江全境百姓流离失所,无米下锅,必从王上之军,如此又可得大军数万,一举两得啊。”
“够了!”
一声喝断周振的劝言,骆永胜叹了口气:“九江,这里是九江。”
水淹九江这种事,老天爷做得,他骆永胜做不得。
他终究不是天,没那么狠的心。
这也是为什么骆永胜先前说九江守不住的原因,不用水攻,他就没有办法拦住长江,拦住兴国军渡江。
他骆永胜的水军,还没练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