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只是收地,老顾心里松了口气,马上点头如捣蒜的说要回房去拿,可是一进房却是红了眼。
只见这些衙差四下乱翻,竟然将儿子的灵牌都给碰翻在地,踩得肮脏不堪。
这下老顾哪里受得了,悲吼一声就冲上去撞倒几名衙差,将灵牌重新捡起来,细细擦拭。
老顾的眼里只有儿子,可那被撞倒的衙差却是气急败坏,爬起身抬腿就把老顾踹翻在地,劈头盖脸的殴打起来。
“老不死的东西,还敢打衙门的人。”
几人连打带骂,其中一年轻的更是污言秽语不断:“你儿子是个反贼,你这个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见老顾不吭声只是护着灵牌,这衙差就猛踹几脚,但听咔嚓一声。
灵牌当时便断裂开来!
这一下不仅衙役们愣住,连老顾也傻了眼。
看看碎裂成两半的灵牌,在抬头看看几个凶神恶煞的衙役。
当了一辈子小工短工的老顾红了眼,脑子轰隆一声炸响,只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继而哀鸣一声。抄起炉灶边用来捅咕柴火用的铁钎,朝着这名年轻的衙差就捅过去。
“噗嗤!”
铁钎自眼球处没入,打后脑捅出,带出蓬蓬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子。
所有人都傻了。
还没等这些衙役反应过来,老顾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般,只顾拔出铁钎继续朝着这个衙役的尸体猛捅。
一下、一下、又一下。
也不知道老顾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竟生生将这个衙役捅成了马蜂窝,鲜血顺着身上几十个窟窿流出。
这些衙役吓傻了,如此残忍的场面他们哪里见过。
没当衙役之前,他们可都是富家子弟啊。
顷刻间,三四个人竟然被生生吓尿,还是早年当过兵的差头老辣,见状血灌瞳仁,怒喝一声拔刀在手,从背后一刀砍翻老顾。
“尔等果是逆贼,竟敢杀差造反,按国法格杀无论。”
说罢便擎刀在手,一刀砍下老顾的脑袋。
过堂风吹过,所有衙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而后哇哇大吐起来。
一间不大不小的民舍,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