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借口和插手点来推动执政思想大一统。
“孤已经同严真说过了,抽调五百名有过在军中进行讲课经验的君卫队老政工到吏部官员教育司报道,接下来,咱们需要对旧有官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再教育行动。
另外吏部的官员监督司也要趁着这个机会,对旧官僚进行一次详细认真的摸底,有劣迹恶行的,要及时揪出来,明正典刑不能在高抬贵手了,务必使这一次的再教育过程中不存在漏网之鱼出现。”
成文领了命,不过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驻足在骆永胜身后开口道。
“父王,寇阁老毕竟是前臣,这事他能做好吗。”
让寇凖拿尚方宝剑去杀以前的同僚,那这寇凖能狠下心、下得去手?
“他是内阁首辅,所以孤更要去试探一下,他的思想能否与孤达到一致。”
这话说的骆成文心头一凛,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哆嗦。
自己这个父王,之前对寇凖所有的礼贤下士都是带有目的的!
国家尽早的完成统一、消弭战乱,需要寇凖出仕大楚。
现在战局结束了,开始着手政权内的官员清理,寇凖若是不能在这思想上和骆永胜达成一致,最轻也是要落一个引咎致仕的结局。
说通俗点,卸磨杀驴!
“孤领导着一个国家,就注定孤不能有太多私人感情的纠葛和考量,否则孤就很难处理好国家之事,很难为天下几千万百姓找到正确的出路,所以孤走的每一步,都是带着极大功利性的。”
骆永胜转过身看向成文,谓然一叹道。
“你现在也算是身居高位、一品当朝,跟爹说说,比起十一年前在扬州,有什么感慨吗。”
成文怔住陷入沉思,良久也是苦笑。
“儿臣蒙父王青睐而僭居高位,诚惶诚恐,常有力不从心、能力不济之感,但父王托付重于泰山,儿臣一刻不敢放松,只望能报父王恩泽之万一。”
“孤听你娘说了,来,坐。”
父子二人对视而坐,骆永胜很是欣慰的看着成文勉励道:“你这大半年一直忙的脚不沾地,连添了孩子那么大的事都一直没来得及操办。”
“国家的事千头万缕,儿臣不敢耽搁。”
“你很好、很好。”
前几个月,成文添了个儿子,名字还是温珺给取的,叫汝瑰。
汝这个字是骆永胜早前给玉晧提名时定下的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