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查,那就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而如今诚哥放弃了动手,意味着他可能想要等到这次晚宴结束……
亦或者是私下里通报佘红泪,乃至是定军王,再做打算。
不过那样,倒也符合了自己的心意。
毕竟在今天的晚宴过后,他们彼此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不是么?
“察觉”到诚哥走近的白季一回头,“惊讶”地发现诚哥已然站在身后。
“诚哥?”
白季的脸上挂着老实憨厚的笑容。
诚哥瞥着佘红泪手中的名单,拍着白季的肩膀对着他坏笑着说道。
“黄兄弟,殿下待你不薄啊……可千万不能负了殿下。”
名单上,黄焖鸡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还和佘红泪一起,坐在了离主桌最近的位置。
“那是自然……”
……
日头在天空中缓慢地行走着。
当阳光藏起来之后,宛如一个小型城市般的偌大定军王府,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特意请来的鼓乐手,仿佛不知疲倦地开始奏起了喜乐。
人声鼎沸之间,被邀请而来的无数人群彼此大声地说着话。
作为雄踞北地多年的唯一王者,其身后自然站着无数抱有相同利益立场的团体。
这些势力盘根错节,共同在一个大树下繁衍生息,发展壮大。
四处的灯笼将整个王府照的仿佛白昼一般。
只是有光的地方就有影,总有一些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被黑暗笼罩。
这是晚宴还未正式开始的前夕。
早早到来的许多人将之视为难得的沟通交际的机会。
白季和佘红泪两人就藏在一处假山后。
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有些白日里不好见光的心思,也就只有在黑暗里才能出来透一透风。
看着那些在灯光下游走交谈的“大人物们”,佘红泪轻轻说道。
“说是我爷爷掌控整个西北,可谁也不知道,他们手上有多少话语权。今天到场的这些人里,不知道有几个人是真心来祝寿的。”
白季笑呵呵地说道。
“看来你爷爷也不是无敌的?”
佘红泪瞥了眼白季。
“谁个敢称无敌?哪个敢言不败?我爷爷用四十七年坐稳西北,靠的也从来不是纯粹的力量。”
“可是你爷爷只有一个……”
“是啊……我爷爷只有一个。”
佘红泪叹了口气。
“爷爷老了,没有人能够接手他的位置。与其被这些人架空,还不如把权力还给魏家。一个完整的大夏,总好过如今处处称王的大夏。”
“似乎也不容易?”
“何止是不容易……免除西北大漠边境那些聚集区的赋税,已经让爷爷听到了很多不满意的声音。后续要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