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就是他的情人啦,故意在她面前说自己有钱,在发现她拿走值钱的东西后又默许,最后以失窃的名字报警……真奇怪啊、是为了摆脱她吗?”
“嗯。他是因为情人找上了门、所以被妻子发现而怀恨在心,特地找我们把事情闹大,好将对方送入监狱。”社长补充道,“可耻。”
听着听着,江户川乱步意识到什么,骤然闭上嘴。
他猛地捂住旁边羽渊透的耳朵,让那蓬松的发丝被压在掌下。
“不对、小孩子不能听这个!”
……现在才发现这里还有个小孩子吗?
羽渊透被捂住耳朵、卡着脑袋,动也不能动。
他无辜地眨眨眼,说:“可是我都听完了。”
“没关系。”织田作之助揉了揉男孩的黑发,“从心理年龄和接受程度来说,透和乱步也差不多了,听吧。”
仿佛没注意到江户川乱步震惊的“什么!”,他肯定地点头。
若无其事地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呢。
羽渊透拍拍压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模仿乱步眯起圆滚滚的眼睛,语气软绵绵的。
“对——晶子是姐姐,可是乱步……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他笑。
好、好可爱!
与谢野晶子一把捂住胸口。
“哼!”大侦探表示自己才不和小孩子计较。
“重点是——”他放下筷子,强调,“我们哪里关系不好了!”
他想起在近几次委托里听到的窃窃私语。
说武侦和万事屋在争夺客源、只是表面和睦什么的……而且是悄悄话还那么大声,生怕他们听不见吗?
“透、作之助!你们可是——”江户川乱步道。
“可是?”羽渊透好奇。
是什么呢?
“是、是,嗯……”江户川乱步卡壳,想了半天终于接上,“勉勉强强算是侦探社的编外人员吧。”
“哦——”男孩拉长音,皱起眉,故意做出很遗憾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说好朋友呢。”
“唔,也是好朋友啦……”
听着耳边嬉闹的声音,织田作之助眼神温柔。
回想起与侦探社众人相识、还有他们对万事屋的种种帮助。
……编外人员吗?
这么说也没错。
——
织田作之助本以为这样温馨的生活可以持续下去。
但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附近民众、甚至是整个横滨都陷入恐慌之中。
作为横滨数年来称得上最残忍、最可怕的惨剧,就源于某人——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做下的疯狂决定。
已经沉寂了好一阵时间,年迈到不得不躺在病床上的首领,再度让横滨想起他的“血腥统治”。
“那个划破车的、呼……坏孩子……去、把他抓起来。”床上的老人狰狞笑着,发出这样的命令。
跪在地上的下属自然不敢不从。
可这孩子被拷打虐待至死后,他仍觉不够,于是再一次开口。
“坏孩子、……不对、不对,不是这一个……”言辞含糊的首领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