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便又走上了来时的那条路。
“广津先生,有什么就问吧。”太宰治道。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在他旁边晃,是生怕他看不出来吗?
广津柳浪深吸口气,“太宰先生,这次的任务——是与□□的叛徒有关吗?”
“嗯哼。”
老人的拳头顿时攥紧。
这可是毒.品,那些人疯了吗?!
他强行平复下心情,接着问,“那么武装小队的任务是什么呢?”
以这次任务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必要出动这么多的武力。
太宰治看他一眼,半响,答道,“为了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防止叛徒的反击或者逃跑吗?
广津柳浪还想再问,不过太宰治选择抬头看天,显然是不打算继续回答了。
——
鹤丸国永瘫在沙发上。
“哎呀,真是吓死我了。”一身华丽的出阵服,手里握着把太刀,白发白衣的青年长叹一声,感叹道,“隐蔽跟踪什么的,我可真不擅长啊。”
“辛苦了。”黑发金瞳的少年看了看,端着杯茶走到他面前,“给,特地留给你的茶哦。”
青年静静看他两秒,突然伸手把少年一抱,往空中一举,“嘿!”
羽渊透低头看去。
“主殿,”刚刚还浑身无力,现在又骤然跳起的鹤丸国永面色沉重。
“?”羽渊透渐渐被他的表情也带得严肃起来,“怎么、情况很严重吗?”
“不、”鹤丸国永摇摇头,“主殿你……”
“我?”
“你怎么变得和三日月一样了!”
他悲愤喊道,“这个饮食、这个作息,完全是个老爷爷的样子了!”
旁边的织田作之助闻言点头赞成,“的确,是很健康的习惯呢。”
三日月宗近哈哈笑出声。
羽渊透:“……”
羽渊透毫不留情一拳头下去,“鹤丸,要说正事啊。”
“啊痛痛痛!”鹤丸国永故意抱头痛呼,又悄咪咪冲羽渊透眨眨眼,嘴里嘀咕,“调节气氛的方式嘛,不要一脸沉重的样子。”
羽渊透被他逗笑了。
的确,虽然像这样的主动出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他还是难免会紧张。
自从几年前带回鹤丸国永后,本丸内的两振刀和他解释了刀剑溯行军的一切,包括它们妄图改变过去、破坏时空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还会有溯行军的存在,但就这些怪物的危险性、以及那个[异常]的倾向来看,与其被迫地去解决这个问题,不如掌管主权、主动出击。
刀剑溯行军无法被普通的力量解决,异能力也基本起不到几分作用。
所以只能让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作为直接主力,羽渊透作为最后底牌,织田作之助等其他人作为辅助,为他们做好一切准备。
截止到今日,他们也消灭了不少溯行军呢。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总觉得溯行军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了。
这是好事。
说不定,那一天刀剑溯行军们就彻底被消灭了呢?
羽渊透上前两步,俯身抱住蹲在地上的一大团。
“谢谢鹤丸,现在心情好多了。”
鹤丸国永摸摸他的脑袋,从地上起来时又是一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收获如何?”三日月首先开口问道。
“确定了,”谈起正事时,鹤丸国永的气势就不一样了,那双常常带着笑意的眼睛此时一片沉静,“是刀剑溯行军。”
太刀被他架在身边,鹤丸国永的眼里划过一丝刀锋似的寒意,他道,“无法确定具体数量,但是——”
说到这里,他有些犹豫,好像在质疑自己的结论似的。
“怎么?”
“我追到了最后踪迹消失的地方,”鹤丸国永道,“但是只发现了一点、类似于溯行军被斩碎后的痕迹。”
“被斩碎……的痕迹?”羽渊透惊讶地睁圆眼,“意思是,有人先我们消灭了溯行军?”
“不,”鹤丸国永反而否定了,“我能感受到,溯行军还存在。”
大概也算因祸得福,感受到刀剑溯行军的存在——是他被污染、又被羽渊透净化后得到的能力。
“只是气息太微弱、微弱到快要感受不到,”他道,“它们应该是被什么削弱了。”
“嗯,”三日月宗近沉吟,“不能给它们恢复的时间。”
“我们需要去搜寻。”他做出了决定。
“啊,对了!”鹤丸国永想起了什么,“刚刚在路上……”
这次是织田作之助惊讶了。
“你的意思是,在追查的途中遇到了有相同目的地的队伍,”他有些迟疑,“还被其中一个少年发现了。”
“真是吓到我了,是一个黑头发、浑身缠满了绷带的少年,”鹤丸国永心有余悸,他拍拍胸口,“相当的敏锐。”
那个少年一瞬间投来的视线,竟让他感觉在战场上直面敌军砍来的刀尖,却偏偏没有机会躲避。
而且还有那眼神……那种心存死志,却又好像被什么拽着、还留有一点期望的眼神。
鹤丸国永皱了皱眉。
“这个描述,”羽渊透转头看向织田作之助。
两人对视间,他看到对方点点头。
是的,这个描述——除了太宰治,还能有谁?
“除了这个少年之外的其他人呢?”织田作之助问。
鹤丸国永回想一阵,仔细为他们陈述。
确定了。
织田作之助再度开口,“是港口黑.手党。”
羽渊透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迷茫。
虽然早有准备,但太宰治他……真的来自于港口黑.手党?
“透,”织田作之助略有些担忧。
同样的目的地,是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