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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排场可太有个人特色了,五州学子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
青州三变态之一的阴苍鹤。
“阴苍鹤,你还是这么浮夸虚荣,这才只是预选,搞这么拉风做什么,怎么不拉个黄金棺材呢?”
阴苍鹤的名声在北部也有些,知道他厉害,此前跟宋二胡等人叫板厉害的几个顿时偃旗息鼓了,反正也有更厉害的顶上去。
昭光瞧着走出来的这人,正打算跟跟这段时日熟起来的儋州朋友说下情况,却见程章迅速上线,低声跟同学们道:“传说北部五州有最闪耀的七星,分别是陈沭河,连庭壁,柳秋山,沈耶溪,流婴,齐别院,观山。这个人就是柳秋山,听说最擅诛邪除阴之法,应该跟阴苍鹤在外游历时斗过,加上两人天赋相克,这才不和。”
唐宋疆域辽阔,共有四十八州天子巡游之说,其中北部跟南部素来有争斗,而沿海地区以北五州跟南五州斗得你死我活,自初代那会就不见缓和,本来灵气消失三百年,彼此斗的只是经济,现在灵气复苏了,这种争锋相对的劲儿又抬头了。
北部的人觉得自己更近权力中心,彪悍强大,瞧不上南部虚伪做作,而南部觉得北部都是一群自视甚高的蛮荒人,一点都不精致文雅,特粗俗,比如刚刚柳秋山就嘲讽阴苍鹤爱摆排场。
阴苍鹤这人长得一副小白脸模样,不说帅不帅吧,反正虚是肯定虚的,那俩跟涂了一斤面粉似的,随便抖一抖都能做几个包子,但这人嘴巴也毒啊,张嘴就来一句:“我缺的不是棺材,是躺棺材里的人啊,要不柳兄你委屈下?”
老子躺棺材,你坐我棺材板?
柳秋山黑了脸,冷笑:“我怕你消受不起啊,不过南部五州不行了,就你一个能看。”
宋二胡等人自觉其实整个五州也就他们青州几个人以及寒濯能打,其他都不行,但放眼看去,北部五州的七个人来了好几个,就算不报姓名,存在感也很强。
“他长得如此丑,如同死人,在你柳秋山眼里也算得上能看,你们北部五州的审美如此辣鸡?”顾云棠是个性子飙的,见对方没把自己等人放在眼里,倒也不爽回应。
段蜚冷笑:“不拿眼看人,自然没什么审美。”
戴着眼镜的观山笑了,“很不错嘛,一下子跳出这么多人来,看来阴苍鹤你在南部有点排面,你没来,他们一个个如同鹌鹑,你一来,他们就支陵起来了。”
宋二胡:“哦豁,说的好像你们敢动手一样。”
观山:“在圈里不能打,要么二胡小弟你随我出圈。”
宋二胡:“你让我出去就出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有本事你拽我出去!”
观山等人略纳闷,怎么回事,以前这宋二胡一点就炸,现在怎得变了个人似的,如此不要脸。
“萧毐人呢?一群小的如此没有章法,也没见他出来管管,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咋呼了。”
锦衣华服的英俊少年笑眯眯目光扫过众人,眼中暗光冷冽,“忘记上个月期中考被我吊起来打的经历了?”
艹!连庭壁。
宋二胡是怵他的,李昭妩等人也顿时略矮了气焰,下意识看向阴苍鹤跟寒濯。
然而寒濯压根不理会这种争斗,而阴苍鹤倒是继续坐在棺材上,只朝一个方向冷冷看了一眼。
南部气氛一下子沉郁了许多,北部气焰大涨,越发张狂起来,对着南部的人指指点点。
靠着程章这个博士在线科普,众人很快认出那个长得最一表人才也一句话压住气氛的公子哥是连庭壁,最普普通通坐在地上拔草的是齐别院,但最显眼的沈耶溪是女子,一身装扮看起来颇娇俏刁蛮,此刻双手环胸,挑眉道:“听说南部有个徐曳,号称南部第一毒寡妇,在哪呢,让我瞧瞧有多寡,有多毒。”
说到毒寡妇,青州学府的人齐齐脸色微妙了,包括宋二胡等人。
就在此时,众人感觉气氛降低了几分,后面的林子里传出一声:“听说北部沿海的魔潮你们打得不怎么样,还通知了朝廷救援,陈沭河,流婴,我现在给你们跟连庭壁他们求救的机会。”
冷冷淡淡的,但风格有点类似一个人。
阿刁立刻想到了萧乜罗,暗道这人应该是萧毐,刻意学的大哥,看来很崇拜他。
也对,萧乜罗这人的确让人折服。
“哈哈,萧毐,你没有萧大都督的本事,口气是真大,我倒要看看你跟徐曳能有多厉害!”
两人对话也就前后各自一句,而后林中起了大片惊雀,接着金光木气飞剑冰霜齐飙。
也就一个动静波澜,就让人窥见了林中几人大概的水平。
阿刁看了一眼,都是禁忌师,也都在离尘中品,但战力都可以越小级达到离尘巅峰。
北部七星跟南部青州几人都出现了,
但放眼一扫这些人的精神体,阿刁有些惊讶,暗道扮猪吃老虎的人可真不少。
不过这只是精神体,总体这些人跟第二梯队的宋二胡昭光等人差不少,至于资质她看不出来,就算了。
还好林子里的打斗只持续了一波就结束了,因为彼此两边的校长都喊人了。
这时,众人才看到了斯斯文文的陈沭河跟冷漠桀骜的红发流婴,也看到了稳重但如冲霄长剑一般的萧毐。
流婴一出现,李昭妩等女修其实是心里一咯噔的。
这个女的好辣啊,身材辣,性格冷,动手狠绝,给人的画面冲击感太大了。
不过...待萧毐后面的女人出现,整个场地都有点寂静。
东方有风来,西部的山野却是陷入了寂静,因为南方来了一个女子,她从山林走出,带走了一座苍野密林的绯绯花色,也给北方沐浴了一场冬日才有的湿冷苍雪雨。
冷而艳,艳而隐忍藏姝,姝而溢满出色。
这是一个在容貌极端出色的女子,出色到哪怕她穿着一套棉布黑色武斗服装也显得她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压也压不住。
她估计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抬手压了一片落叶,将它轻按在额头,但修长的手指将它卷起,弹指一出。
绵软的落叶如阵金属合体,瞬间穿梭弹射。
咻!!!
它一眨眼就刺破空气,从一人匆匆避开的耳畔飞过,刺入了身后树木。
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