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课还是要上的,刚上了几分钟,法道老师忽然看向第一重天方向,挑了眉。
“看来不是买吃的去了。”
“是去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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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
第一重天,蓝翼无人正在这里的酒楼中收集来此边疆的情报。
他们八人本一体,但为了回来休整伤势,加上刺探下这位魁首的虚实,他们提前回来了,却不想边疆出事...
他们自然想接了任务杀去边疆,但此前得到另外三人的命令是让他们先别过去。
“说那边情况不对,很可能有危险,让我们暂时别过去。”
一人说:“不过去怎么成,我们伤势都恢复了,而这陈阿刁每天龟缩在琅琊院里,肯定急着参悟琅琊壁,加上她有新手期庇护,难道干等她两个月?”
“对,我们还是得去边疆,但先整合下资料,不可随意冒险。”
“这新手期保护可真讨厌。”
几人在包厢讨论的时候,但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有几分不自在,蓝翼隐约觉得这些兄弟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但他还没问,忽察觉到了什么,往窗外看去。
这家酒楼挨着河段,两岸柳枝随风,偶有扁舟过镜,风来,带来了非同寻常的一缕气息。
蓝翼锁定了一叶扁舟上撑竹竿的一个人。
扁舟靠近,停在了他们这边包厢靠窗外置的外侧水面上。
他们在二楼,此人在水面。
白衣内红襟,头戴斗笠,容颜清秀白皙,身形秀长,她抬眸看来时,四目相对。
蓝翼愣了下,但很快眯起眼,起身走到阳台上,俯视看着阿刁。
“魁首特来,可有何事差遣?”
“我想要你的房子。”
自那天看到这位魁首竖中指,蓝翼就知道这是个野性的,只是没想到她这么憋不住,看来也是有底牌的,他不敢小看,于是声音沉沉:“距离新手期还有一个半月,魁首若心急,眼下下战帖就是了,蓝翼未敢言拒,必与你一战。”
然后阿刁就给他发了战帖。
还真发了。
蓝翼皱眉,想到张楼两家的下场,心中忌惮更甚,扣了腰上的刀柄,即将拔刀...
“四哥小心。”
“四哥加油。”
“干掉她!”
后面四人纷纷为他鼓气。
而阿刁所在的河段平面,莲开蓬绿,青碧悠然,但水至清,却有游鱼。
不远处的大榕树被封吹动了风铃。
清脆声音悠远传来。
但在蓝翼动了战意后,星辰期上品修士的威压释放开来,游鱼被惊,立刻窜入水下,而水面也被沉重的威压碾压出了一些朦胧水汽,越显得舟上的人宛若天上人。
整个酒楼的修士都感觉到了,而麓山一重天本来就是生活区,往来的高手无数,察觉到波动后,立刻意识到这里有人将动手。
正在第一重天跟家人逛街的李沧雪自然也感应到了,转头看去,恰看到对街河道上跟河上酒楼的...剑拔弩张。
“卧槽,强者之战!”
“总算来了,我就知道魁首跟上坤班必有一战!”
“哈哈哈,快来快来,要打起来了!”
“魁首太勇了吧,直接挑战蓝翼?他可是星辰上品!!!”
“可怕!不知道谁赢?若是魁首输了,琅琊院就要让出去了...”
“不过,魁首好像挺好看的,虽然看不太清楚。”
舟上的白袍人,面容在斗笠下不显,那一身泛舟湖上的风华气度好像也跟那位刁钻无耻的魁首截然不同。
她是静谧的。
静谧的魁首似乎更符合魁首的风度跟气场。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魁首?”身边高她一些的女子清冷声音传来。
“是。”
“挺特别的。”
咦?小姨鲜少夸人,李沧雪还未问。
突然...
轰!!!
蓝翼拔刀了。
刀锋霸道纵横。
但他后背...砰砰砰砰!!
四道后背的强悍袭击直接把蓝翼一个回合打吐血了。
酒楼中的修士:“???”
四周观望而雀跃的看客们:“!!!”
李沧雪:“...”
她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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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是真觉得自己瞎了,特么的,万万没想到!!!
那不是蓝翼的兄弟吗?也是八人团的其余几人,怎么就...就背后突袭了?
四个星辰期中品不被设防的背后突袭,星辰上品也扛不住啊。
被重创的蓝翼吐血了,飞纵而出,踩着飞行器怒喝:“你们做什么?”
四人快哭了。
“四哥,我们被她下了精神烙印。”
“她无耻,早就私下偷袭击溃了我们...一个个逐个击破。”
“我们不想的。”
“四哥你快躲开!”
“四哥...”
四人一边大喊,一边疯狂攻击。
众人:“...”
这操作是真的好骚啊。
骚绝了。
那蓝翼嘴里吐的血,就是他心里流的泪啊。
被重创的蓝翼被打得节节败退...狂吐血。
直到被打在河面上,水花嗡嗡四射...奄奄一息的他刚要跳起,划船的竹竿突兀出现,抵住了他的咽喉。
其余四人也落下来了,半跪在水面上了。
蓝翼瞬间不敢动了,只努力抬起脑袋看着风飘飘而长发飞扬的这个女子。
“我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哪里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他人觊觎。”
“男人可以分,房子怎么分?”
“这么分?”
她微笑着,单手将竹竿瞬间插入了蓝翼溃败的装甲躯体内,而且是插的咽喉...
轰!将人插飞,飞过水面,砰然插入桥身,竹竿完全插入,人垂挂在桥壁之上,。
没死。
她懂这规矩,但也差点废了他。
残暴血腥。
正好扁舟也随着水流飘动一派优雅到了河岸码头了,这人拾阶而上,被吓到的四个人战战兢兢跟了上来,倏然跪下。
她太可怕了。
从一开始就在算计。
兵不血刃,反正血的不是她的刃,而直接瓦解了他们上坤班内部的团结。
至少他们五人崩了。
为了避免日后蓝翼报复,他们只能含泪屈服她,以她为头领。
所以他们跪下了。
“愿遵从魁首,还请魁首解烙印。”
其实他们可以回头求祖辈高手解烙印,但怎么说呢,麓山的规矩在那,内部年轻一代争斗,打不过被算计了,回头求救老祖宗,那回头陈阿刁去求山长帮忙,这怎么搞?哪个老东西搞得过山长?搞不好还把老祖宗拖下水。
所以他们再斗,找老祖宗是最下策,这是历代规矩。
屈服于魁首,不丢人,历代屈服的太太特么多了,他们祖辈还跪过山长呢。
打不过就加入!
无上法则!
所以他们跪了。
阿刁抬手取下斗笠,露出了样貌,四人顿时呆滞了下,这人的样子怎么又...
李沧雪等人也惊住了。
好看的手指转了斗笠半圈,她忽一笑。
这一笑,轻蔑到了极致。
“早这样不就行了?”
“知道现在你们的样子有多不值钱吗?”
“贱!”
她手指一勾,烙印从四人体内脱离,而她右手捏着斗笠,随手一甩,斗笠旋转飞过...绕过河段,飞到了大榕树下的垂挂的祈福风铃上。
撞到了一个风铃。
那风铃发出十分穿透性的脆响,上面挂着的祈福字体如下。
——山河太平,权业永昌。
风来,它飘动着,而一头青丝而金玉冠男子束发状的陈阿刁带着那般折磨他人的顽劣笑意走过开阔的青石板道,所见者,无一不鞠躬行礼。
风姿卓然,魁首之势。
李沧雪也折腰行礼了,这是他们这一代必经的过程,只不过提早了,太早了。
但她身边的女子没有折腰,只是跟走来的阿刁对视了一眼。
这什么人物?
看起来普普通通,但精神体看不透,又是三百年前的老姐姐?
阿刁挑眉,但没说什么,顾自到两女边上的小店买吃的。
李沧雪:“...”
所以她来第一重天的主要目的还是买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