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看不下去:“等了十八年,你给我看你这脸?”
这会儿没人能偷听,左西与左相说了他在门外听来的话:“大人,你还在开心少爷认祖归宗,人少爷兄弟俩已经想到——”做皇帝去了。
左相扶着老腰,心路略艰难,怎么着,自家孩子还是主谋?这是天生的政治家了?
道:“好,一眼看清形势,不愧是我的儿子。”
左西:“大人。”
左相:“躲不过去的,他们有这个勇气,老夫就不能添砖加瓦了?”
“不、不是,我是说,少爷他——”左西想了半天:“比您太多出息,我心慌慌。”
左相这个年纪在干嘛?还在考呢。这已经不是青出于蓝,这是蓝出了黑。
左相一下自得:“不愧我儿子。”他道:“能一样吗?我是什么出身?土里刨食。他,丞相之子。”就该着掺和皇子之争。
什么身份做什么事。
左西默了,行,你高兴就好。
第二日,天光大亮,盐阿郎气急败坏:“你不跟我去?”
郝灵躺在摇椅上柔软又沉重:“本就不关我的事,已经够给你面子。”
盐阿郎不依:“还是不是兄弟了?这时候你让我自己一个人面对?你还有没有心?”
郝灵手指一抬:“喏,你兄弟在那。”
状元郎轻咳:“阿盐,这事本也不好牵扯到郝灵。”
“去去去,你不知道她,她能被牵扯到什么。你就是不在乎我了。”盐阿郎愤愤里带着一丝委屈。
郝灵懒洋洋:“今个儿,你皇帝爹公布你身份,这一消息爆出去,全京城都炸。震惊的惊慌的慌不择路的,放心,没人敢找你们麻烦。我跟着去,在门外头吃冷风啊。等过了这一日,才是热闹,咱小院不知被多少人盯死呢。对了,”她朝向正屋门口:“师傅,咱要不要趁今个儿搬家?”
状元郎好奇看门口,他还没见过神秘的师婆婆。
师婆婆没理她,郝灵也不尴尬:“总之,我懒得动弹了。对了,美少年,你要不跟盐阿郎一起住我家得了,省得刺杀你们的人两头跑。”
状元郎温和笑笑:“行,等我处理好家事,一定来叨扰。”
见请不动她,盐阿郎伸手到她跟前:“那你给我画个好运符。”
郝灵:“你现在已然气运加身,小心过犹不及。给你个——百毒不侵符吧。”